抱着同目的,顾平黎和皇兄达成了一致,他留在京城,用一些手段为他平定一切反对。或许天真单纯这
形容词从来不适合皇室之人,但幸好他骨
里的冷血薄情从没在他面前展
过,至少他回来时还能装成原来那样博取他的好
。
他不是迷信的人,他知皇兄也不是,但他们都在用这
方式,期盼着他真的能回来。
边疆真的太远太远了,连他离开的消息也迟了四个月才送到,当时他在想的是,京城的柳枝一定开始条了,可是,不再会有人送他柳枝了。
阿秋,回来吧。
面前黑发中掺杂着缕缕银丝的兄长听到他的话,嘴角笑意越扯越大,最后大笑了声,“朕的好弟弟,别告诉我,难
你不想他回来吗?”
后来去了边疆,他也一直念着乔秋,记不清了,多少次想在边疆下柳树,然而最后结局都是被冻死,或许他的
真的只能留在京城。
隔天,顾平黎去上朝,看着文武大臣中单独排一行的奇门术士,再望向斜靠在龙椅上龙袍不整,面容
鸷的皇兄,他知
这是他的劫,也是皇兄的报应。
心里很,仿佛这一去就再无归期。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
了城,
后是背着包袱的
家,
车在
关不远的驿店等着他们。
他哭的漉漉的脸,才不想定格在乔秋和他最后一面的记忆中呢。
“只要他能回来,这天下又有什么珍贵的呢?”
顾平黎很快转过,声音有些颤抖,“谢了,”他该叫他什么呢,彼时已不同往日了,但皇嫂他叫不
来,那句呢喃只好消散在风中。
他的手里仍然是一枝柳枝。
“阿秋。”
昏暗的晨中,顾平黎注意到面前柳树下站着一个人,听到脚步声,那个人转过
,摘下帷帽,
一张他不能再熟悉的脸。
顾平黎从回忆中脱离来,已经是黄昏了,他拿着柳枝回到
车上,回了王爷府,又郑重的将柳枝放
锦盒中放好,盒
里满是他偷偷搜集的有关乔秋的东西。
怎么到来什么都不如他意呢。
“你疯了吗?”顾平黎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疑问,而是肯定,他望着顾晏知的睛充满了凉薄。
下了朝,众臣退去,只留下顾平黎和皇帝还在大殿上。听说皇兄又要天下广招能起死回生的术士,甚至为了那些术士中虚无缥缈的药材要攻打别国时,顾平黎垂下
,轻笑一声。
“你怎么……”“我从皇里偷溜
来的,你走了,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喏,柳枝给你,别嫌弃。”
京城又飘雪了,顾平黎站在王爷府屋檐下,伸手接住纷纷飘落的的雪,心里想起最不
冬天的乔秋这时一定会窝在温
的狐裘里,看着他这般行为,冷冷骂他蠢笨,其实他是最不怕冷的,但听了他的话也会立刻缩手回来,这时乔秋才会有些笑意,现在,忽然好想好想再听你骂我一句啊。
双手汇的瞬间,温
的他想哭。
再给我折一支柳枝吧,再微笑着把柳枝我的
里吧,再冷冷的叫我一声蠢货吧,再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