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钟问。
“我们是一体的,我会陪你一起死,你的幸福也必然带给我相同的感受。”
贺钟的噩梦让他萎靡不振,只有和沈逸仙在一起,他才能得到安生的日子。沈逸仙光是用脚趾都能想象出谁在背后作孽捣鬼。他一直维护的线人这时派上了大用场,贺博明和夏春联系在了一起,那搞点破坏也是应该的。
有几条生意线已经完全不能用,被贺博明伙同夏春劫去。宗教势力在氏族中的人脉甚广,由此窥见。
原本应当是贺钟杀死邝云起,才和夏春结下仇怨。在沈逸仙的搅乱之下,邝云起没死,但仇依然结下来,贺钟也依然受苦难。
玄学事玄学毕,沈逸仙正翻阅着各种典籍该如何反制这份惩罚,一张图却猛地跳了出来,正是他所熟悉的三角形,线条连接原作里几个事件的发生地。
古文字在下面写得很清楚,祁山大阵,用鲜血祭祀,可以弑神。
“如果你问我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梦折磨是什么感受。”贺钟从背后伸手抱住沈逸仙,把人带进他的怀里,“那我当然是要把想不开的神给干掉,我的报复心也不小。”
曾有一位贤明的皇帝,只因无休止的头痛,性情变得暴虐。
一天,一个月,一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在神的权柄之下连对梦境麻木都做不到,不断持续着遭受惊吓、恐慌的过程,日复一日如同在无尽轮回地狱中受到折磨。
为了报复为自己降下惩罚的神明,干脆就杀了祂。为此而不断杀人,被杀也不过是成为完成祁山大阵的素材。但现在有更好的方法,只需要为某个漆黑神明的愤恨稍作指引。
所以兜兜转转,夏春还是因为辅助降下神罚影响贺钟而变成了沈逸仙清单上必须要杀的敌人。对他而言多杀一个少杀一个并无区别,随时都可以开始谋划。
“如果他不参与这件事,可能不会死的这样早。可惜造化弄人。”沈逸仙亲吻贺钟搭在他身边的手,他的心胸被感情驱使,变得格外狭隘。
“你的脑子里又蹦出来什么危险的想法?”贺钟把人又往怀里带了,自从噩梦不断,他变得比以前更加紧张沈逸仙。
“你就像是在担心鹿会杀死狮子。”
“你是狮子吗?”
“只是个比喻。”
“你的打算我管不到。”贺钟的手包住了他的手,“就算有其他神明的助益,仍旧不可掉以轻心,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我很关心你。”
时间过得很快,天衍府终于降下第一场雪。
有了夏春在旁助力,贺博明推行事务变得更快。论真正实力,他固然不如贺钟,但是许多氏族为他背书,那么摇摆不定的势力就会变得更加摇摆。
沈逸仙和贺钟不是连体婴的关系,时而分开也难免,这就让贺钟的状态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总是沈逸仙在他身旁。
而沈逸仙每次出行也都是匆匆来去,就连挑衅夏春的效率也逐渐提升。
高如是死了,但他的疗养院却有人接手,诅咒缠身又受了惊吓却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待在疗养院的邝云起仍旧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夏春偶尔看他,却发现在那次恐怖的惊吓之后身体更弱了。
有的时候沈逸仙也在想夏春喜欢这个人什么地方,被蒙住了心眼一如既往的爱是否早就是一种习惯而不是一种情感?
但沈逸仙还是很享受当他亮相时,邝云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