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不搭理她，扭过去继续烟，看到一个男生牵着小孩走过来。他有慌张，喊了老太一声，想骑车跑走。

这场车祸受伤的恐怕只有肇事者——朱大鹏。

“老不死的，你们没事吧？”胖靠在车上，声音洪亮。

但是朱大鹏还是给两个老人200块的补偿，老人眉开笑，喜得拜佛。

这些年轻人，这么没礼貌。什么老不死的！老汉碎碎念。

老汉看到“讹钱的”走得越来越近，急忙拽自己的老伴，“走哩，走哩。”

朱大鹏在方向盘上，扭看安然无事的阿泗，有气无力：“阿泗我还没死吧？”

老太喋喋不休，好像这座山是真佛，她是传经者，让所有人都虔诚的信徒。

面前的山平平无奇，没有半灵气，就算有佛也是假佛。

劫后余生是一运气，老太虽然觉得胖的话不中听，但也没计较，双方招呼几声算是没事了。

看到阿泗如此关心离意，朱大鹏觉自己没人了，脑袋更了，酸溜溜：“阿泗你行啊，小小年纪，私生都有了。”

已经被风得凌了，大喊，“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老太用手隔空戳老汉，话嗤在牙齿里，唾沫溅，“你不要胡说八，要不是拜菩萨，这刚你就在医院了。”

看到男生正看他们，小孩则像看坏一样盯着他们。

“哼，俄才不信这些，哪些都是骗人，七八糟，你个老太婆听风就是雨，人家讲这个山有菩萨你就来，来了咋个都看不见，瞎几把胡扯。快，俄还要赶家喂猪。”

车不受控制，往山下倾倒。

“嘭”的一声，车撞在一棵树上，洒落树叶，朱大鹏实实在在地磕在方向盘上，而阿泗就颠了一下，离意则稳如泰山。

却见老太跪在公路边，面前香，摆有三个苹果，喃喃：“菩萨显灵了，菩萨显灵了，俺下次还来拜你，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几乎是同时，阿泗和离意朝前方扑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离意用一手指抵他，阿泗又稳在座位上了。然后离意的睛往左一动，车立即在半空朝左边扭去。

老太又拜了拜，拍拍起来，“没事哩，没事哩，菩萨保佑的嘞，娃你俩个没得事吧？”

阿泗一瞪过去，见朱大鹏没事，脾气就放心的上来了，“闭上你的狗嘴。”推开车门，去看两个事故老人。

阿泗正轻拍离意的后背，安抚他的事故情绪。但人家似乎不需要安抚，好像刚刚经历的不是生死一线的车祸，而是一场无聊的游戏。

朱大鹏反而踩油门，加快速度，“你还没有个小孩行，怕个，看老带你飞。”

在加速度那一刻，阿泗和离意往后倒去，魂被吓飘了，“停车，朱大鹏你快停车，还有小孩呢，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妈的，停车！”

突然！前方路闯来一辆老汉三车，彼时，朱大鹏急忙转弯，伴随一刺耳的喇叭声和车在地面的声。

六十岁的老汉也歪倒落地，与此同时，车仓里的老太掉下来，两人摸摸，“咦？不疼。”

另一边，三车慢悠悠地“啪”一声，倒了。

接着，一个胖扶着脑袋从车上下来，一腱七荤八素，好像要摔倒似的。

有些老人就是这样，一辈老实惯了，认为什么事都是自己的错。

在分别之际，老太指着前面的山，：“前有个佛，你俩也去拜拜，指不定今晚有好运嘞。”

老汉心里清楚得很，刚刚的车祸是他直接闯来的，年纪大了，睛，看不清路，耳朵也背，听不太清喇叭声，所以，车祸了。他现在心虚了。

老太瞪了老汉一，用手拍嘴，“呸呸，你说啥哩，还不来拜菩萨，不得拜今晚你归家，腰杆疼死你。”

“嘿，老你们没事吧？”老汉后响起声音，扭过。

虽然他额没有血，但是脑袋被砸了，人也有虚飘，好像被车祸夺走力气了。

老太似乎看两个年轻人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但是老人家总是在某些方面固执己见，她小声：“你们还别不信，前几天的佛光就是从这座山传来的，好多人都来拜嘞，就连齐云寺的和尚都来了，说什么神佛降世，福泽人间。”

她看着男生，瘦瘦，长得白白净净的，像是城人，看样是没有受伤。再望向车，只是车在树杆上而已，没看到哪里有坏的。

老汉坐在三车上老式烟斗，束袋一样皱的嘴“扎”几下烟，说话的时候，烟气从嘴里来，“你个老太婆，逮个地就跪，丢死人哩。走走，赶家去，得会那司机来讹钱哩，前几天王大婆就被讹200块哩。现在城人坏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