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罢三步并作两步跑了。
伏辰陡遭此劫,张口欲骂,只见裴元影子都跑没了,只得自认晦气,嘟囔着骂了两句。
话说砚墨亭在马场教导小世子萧衍练骑射,他一双修长大手拉弓如满月,只闻弦声一响,利箭破风而去,立透靶心,十分漂亮。
“呵,倒不知什么猎物会呆呆立在那里,等人来射。”萧衍内心赞美,嘴上却不怀好意说着风凉话。
“万丈高楼平地起,小衍,你先练好基本功,循序而上,方能大进。”砚墨亭平素话语不多,在萧衍面前,反而有一百分的耐心。
“传闻砚叔叔酒后亦能在马上百步穿杨,当真?”萧衍好奇问。
砚墨亭的性子是极冷静的,从不在乎毁誉,但他见小世子如此问他,心中罕见产生一丝虚荣心:“那有何难?小衍想看吗?”
萧衍忙点了点脑袋。
很快有侍从牵上两匹皮毛锃亮的汗血宝马,又在百步之外拿柳条悬挂了三朵小小的木绣球花,微风拂过,藤蔓摇晃,绣球随风而摆,竟比靶子难度不知高出多少。
砚墨亭面容沉静,笑一声,牵了缰绳利落翻身上马,长腿一夹马腹,骏马抬蹄疾驰,掀起灰尘阵阵。只见砚墨亭纵马绕着武场兜了两圈,他本擅长操纵马匹,即便是不相熟的马,很快亦会为之驯服,待与马儿心意相通后,他大喝一声:“走——”
骏马心领神会,疾驰狂奔,砚墨亭从箭筒中取出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频频拉弓,只闻耳边“嗖嗖嗖”的破风之声,眨眼之后,三只绣球被利刃正中刺穿,箭矢带着花香“笃笃笃”钉在数十米外的红墙里。
萧衍乃是少年人,有喜舞刀弄剑,见此颇为兴奋,忘情喝好。
砚墨亭受到小世子称赞,内心罕见生出几分喜悦来,欲细细品一品,情绪已消散无踪。他纵马停在萧衍跟前,抚摸手中玄色箭矢正色问:“这弓与箭都是佳品,形制不同于南明的武器,箭矢射程更远,可是妲族的东西?”
“砚叔叔好见识。”萧衍如实相告,“此弓箭是一位妲族朋友所赠,还有许多其他武器,是一整套的。”
砚墨亭细细摩挲弓柄,颔首:“世人皆知妲族武器落后,实则兵刃上的能工巧匠大多出自妲族,器物虽巧,产量有限,所以辱没了妲族铁器的名声。”他止了话头,望向萧衍,“小衍如今可服了?你聪慧机敏,若肯下苦功夫,不愁不能百步穿杨。”
砚墨亭身材修长强壮,坐在高头大马上更衬得威风凛凛,大将之风尽显,萧衍瞧着他,忽地想起他脱了衣服赤身裸体百般纠缠的贱样,心中痒痒起来。
正巧当初妲族朋友也赠了一套淫器,虽是玩笑的东西,倒很适合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