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银哪儿够，把青州军所需的军械列个单，让贺兰叔去安排。”萧衍正吩咐，“我在军营待了两个月，你们兵落后了，人穷了，其他并不输给京城禁军。”

萧衍对此事还算印象刻：“他怎么了？”

“是。”楚峥撑着爬起来，忍痛迅速穿好衣裳。

“你用在青州军了吧。”萧衍年少而漂亮的小脸得意之。

小王爷若肯提，不少人将从此平步青云。

理完这桩事，萧衍打发了楚峥自行门。

“上次赏你的银呢？”萧衍冷不丁问。

“那您的份岂不是被他拆穿了？”楚峥有些惊讶。

“那些你信得过的参将，也拟个名单来，给伏辰吧。”萧衍继续，“能力不拘，忠心为首要，后续如何，靠他们自己了。”

即便是后来家老爷押着他过来赔罪，他依旧一副清派，满脸的不屑，脾气很。他年少成名，擅奏弦，傲慢得很。

“家因私藏违禁的古谱获罪被抄了家，从此没落了，老爷重病，少爷欠了不少钱，被债主行拉去集市里卖。”伏辰回想当时场景，忍俊不禁，“您真该瞧瞧，当初台上羽衣翩翩的少爷，穿着件破烂衫灰土脸跪在地上，上还有草标，标价才五百两银。我就托人顺手买下了他，还砍下了一半的价。

楚峥里迸发惊喜与兴奋，扯着脸上的伤疼得他搐一下：“多谢主！”

那次闹得很凶，少爷看起来儒雅温，实则是个火爆的烈，当场一杯酒泼在了萧衍衣服上，吓坏了一桌的人，当时伏辰也在场。

“我前天与阿昭喝酒了。”萧衍，“阿昭此人聪慧异常，以后定能助你。”

当时在凤羽楼的大堂，少爷轰走乐师，自己在台上拉曲儿，他技艺超，羽衣翩翩，神沉醉，引得满堂喝彩。萧衍将探雅间去瞧他，随后命人将他带上来唱曲。

萧衍罕见的白了他一：“阿昭在我青州军营的第三天已经猜了我的份，然后他联络老周和老刘，三天两在我跟前哭穷，以及——”话音一顿，意味长，“替你言。”

萧衍想起当初在红棠苑为他陪酒护送他回府的少年。

楚峥一怔，眨了眨睛：“您怎么会知晓？”

“最近京城有什么新乐？”萧衍问。

楚峥心下一慌，他已经将银用了大半，不知主为何会突然问起，神张起来。

“现如今最火的，就是雎大少爷开的‘醉’，里全是异域人，爷可要去看看？”伏辰躬回话，见萧衍没什么反应，话锋一转继续，“凤羽楼的新牌，是个叫藏刀的少年，长得很英气，是妲族人，不着寸缕的舞弯刀非常漂亮。”

楚峥微微蹙眉，抿嘴不说话。

楚峥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区区青州军能得到萧衍的认可与提携。南明皇朝等级森严，青州军血统不够纯正饱受诟病，总是为上人不屑，这也是不少人愤愤难平之事。

不着寸缕的舞刀？有儿意思。

萧衍并未留意他的小动作，只嫌弃的扫了他一伤痕，命令：“穿好衣裳涂药，脸上的伤让司小看到，总归不好。”

“还有件小事，主还记得家少爷麽？”伏辰莞尔一笑，颇明艳，“去年日在凤羽楼，爷喝醉了把他当小倌，命他弹曲的那个。”

“爷。”南苑内侍伏辰迎上来，“您可是要去？”

想归想，他是不敢对萧衍提任何要求的，只能悄悄遮掩住完全起的下。

可是主能无视偏见，让他心底涌起的激与动。

床，他心底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此时，更萧衍，更渴望和主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