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生这么一个想法来，疼也奇迹般地减弱了些许。

“嗯……”仰着的姿势不太好说话，沈玉只从咙里发简单的回应。

偏痛搅得人心繁杂，越理越。

加完，梁仕右手提着铁柄，左手撕了沈玉全的衣服。

沈玉知天在气上，不逞之快，忙端端正正地跪下了，还清脆地磕了几个响，“陛下，我们好好谈一谈，行吗……”

“只要陛下放了赵学文，不论对我什么，我都接受。”

梁仕这一下，刚好踹到了沈玉和禁卫对打时留的伤，沈玉疼得闷哼一声。但他觉隐竹状态不对，也没敢继续逗留，只说了句“我等你”，就一瘸一拐地挪到了御书房外十几步的地方，又转朝门跪了下来。

看到沈玉面青、衣衫不整地冲来，梁仕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半个月的反省没让沈玉安分，反让他胆大包天地闯禁。

沈玉哪里肯听，只想着快让对方消气，便伸手“啪啪”给自己两掌，“是我不好，明知你非杀赵学文不可，还偷偷去救他……”

“珏，朕想给你好的，你偏不要。”

“朕让你！”梁仕疼裂，烦躁无比，三两下奔到沈玉跟前就踹过去，“朕不想见你！去！”

他冷笑两声，踱到沈玉面前，弯着腰用手挑起沈玉的下，“想要赵学文活命？”

手臂朝上被绑着，宽大袖下来，被磨得红了一片的关节肌肤。这小伤对沈玉来说不算什么，可看着梁仕通红的眶，沈玉有不知所措地抖了抖。

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梁仕看也不看沈玉，唤了内侍就去上朝，待回来时，那人居然还笔直跪着。

梁仕“砰”一下关了门，着太回到案前靠着，闭起睛梳理思绪。

这么拖下去，赵学文就没命了。

屋内的人枯坐到天亮，屋外的人跪直到天亮。

想逃走拴起来就好了。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答应，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接着，一个半人的金笼和一个“X”形木制刑架被抬了来，沈玉好像明白了“受着”的意思，麻了麻。

夜里，沈玉再次撬了镣铐，一路把禁军打趴下了，终于在御书房找到梁仕。

“好。那他的罪，你替他受着？”

沈玉不知天中的“受着”是以什么方式，但他直觉不怎么容易，也许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内侍们又送来一个大箱，梁仕跟着了殿，当着沈玉的面打开了。里面除了之前见过的缅铃、玉势、贞锁、膏、小绿瓶之外，还多了铁链、镣铐、铁、藤鞭、戒尺、项圈、枷、指枷以及，烙铁。

梁仕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眸里隐隐散发着戾气。

梁仕从箱里拿三角烙铁，放在炭盆上缓缓转动，使之均匀受。

不听话一顿就好了。

他回手，俯视着前自讨苦吃的人，“这可是你自找的。”

梁仕一个吩咐，内侍们便拖了沈玉到刑架旁，用糙绳把他牢牢绑成了“大”字，又拿大号枷给他上，随后搬来一个炭盆，布置好一切就退了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沈玉，你真以为朕不会杀你？！”盛怒之下，话无好话。

梁仕疼症越来越厉害了，他不想伤了沈玉，只吼了句“！”

沈玉被带回了藏云殿，跪在檐下候着。

“可我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说……”

这不是情趣了，这是要动大刑。

“住嘴！”

“既然如此，朕就把你驯成狗，这样，你就不会再自作主张地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