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郑浅枕到自己的膝，焦急喊：“郑兄！还好吗！”

“兄长刚才还说要好生教我，这会怎么这般恶狠狠呢？”黑袍人温柔地说着事实，让郑浅躯一震。

“你到底对阿笙了什么？！”

他有些绝望。

“你就是阿笙喜的人？”这句虽是疑问，但从刚才的对话中，郑浅已确认了这是事实。动不了黑袍人，他上转而劝自己的妹妹。

“噗……”又是一大血吐，郑浅只觉呼不畅，快要窒息。

“郑兄！”盛夜明一个纵，跃到郑浅旁边。

如果能再见一次就好了……

被黑袍人一提醒，郑浅好似明白了什么，与平常迥异的格，忽然提下厨，刚才勉的微笑，迟迟不来支援的家仆……郑浅骤然想起了什么，猛然看向酒杯——刚喝的酒！肯定也有问题！

盛夜明拳，小心翼翼地将郑浅扶着靠在假山上。必须先解决黑袍人，也许有解药。

郑浅衣服上大片的血迹刺痛了盛夜明的，躺着的是他的知己，是落魄后唯一对自己好的人，是在迷途愿意拉自己一把的人，可这个人，现在状态很不好。

黑袍人终于放开郑笙，行到郑浅面前，一脚踏在他的上，居临下：“你不必心疼她，我不想她失去所有的意识，所以工序要复杂一些。她现在还不是完全的傀儡，还保存着一半人的意识。但你们可就不一样了，再过一刻钟，郑家所有人，都会失去全的自我意识，变成我的傀儡，包括你。”

“阿笙，此人危险，不像好人，快到哥哥这来！”

郑浅不想成为傀儡，他宁愿真正死去，也不要被人控。他张开嘴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最后的愿望：“他……给郑家……所……所有人……都下了……毒……我不……不想…………傀儡，求你……求……你杀了我们……妹妹……还……不是……还有……意识……帮我……照顾……她……”

不等盛夜明回答，他又慷慨告知：“没

人轻盈地搂着郑笙旋了个圈，躲过了他这一扑。

他努力维持意识，想忆起和姬晨风在一起的诗，作的画，却毫无绪，思维一团麻。只有无尽的黑，在吞噬着他的想象。

姬晨风的不拘到底还是影响了盛夜明的。

郑浅这些话说得艰难，盛夜明却听懂了。串起之前在天机阁的推断，黑袍人和老师必有关联。可为什么遭殃的是郑家！为什么！

“没什么。”黑袍人抚上郑笙的脸，慢悠悠说着残忍的话，“只是她好像在你我之间选择很痛苦，所以我帮了她一把——把她成了傀儡。”

砰！一柄剑直，旁的假山，带起的震动将郑浅从沦陷中暂时拉回了一小会。虽然仍然看不清，可他听到了最想听到的声音。

“你没发现她从回家到现在，都不太正常么？”郑笙被黑袍人搂着，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傀儡……”郑浅再也承受不住失去妹妹的痛苦，掩面之间咳了一血，旋即目眦尽裂，冲上去想与黑袍人玉石俱焚，可他哪里是黑袍人的对手，被当踹了一脚，直直砸向凉亭边的假山。

他“噌”一声从假山上剑，站起，和黑袍人对上。清澈的眸染上一丝煞气，那是雅帝上不可能见到的样。

他的神当然没逃过黑袍人的观察。

话音刚落，郑浅便觉自己不仅是呼不畅，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前虚影晃，黑袍人的声音耳也好似有了回声，他的世界越来越暗，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在失。他下意识地想起姬晨风，却怎么也记不起姬晨风的脸。

这便是成为傀儡的过程么？

“你想帮他报仇？”黑袍人刚才没有阻止郑浅说真相，似是有意为之。看着盛怒的对手，他并不着急，反而直接盛夜明心中所想，“或者，你是想要解药？”

方才他一门就看到黑袍人踩着郑浅的一幕，想也没想直接扔剑来个奇袭，可惜被黑袍人躲过。

“这才想起酒有问题，兄长不太聪明的样啊……怪不得教的妹妹……也不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