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的意思来。
“吴王,你儿子比你识大体的多,他把你家密道的所在地告诉了孤。”姬辙一震,不敢相信地看向盛夜明,而后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逆子……”
“沈茗心,巧的是,你母亲似乎和吴王家眷躲在一处呢。”
“姬晨风!你混,蛋!”沈茗心是大孝子,他把母亲交给最信任的爱人才敢来大殿赴死,谁知道转眼就被爱人出卖。
“对不起,我不想你们死。”盛夜明此时并没有被至亲好友冤枉的心酸,相反,他有点庆幸,庆幸现在这个身体里的是自己,否则姬晨风或许承受不住这样的愚弄,直接当堂来个鱼死网破。
沈茗心忍不住了,直接一拳头砸上盛夜明的脸,边打边叫:“对不起有什么用!枉我那么信任你!你混,蛋!”
“拉开!”虞初不知怎么回事,看到“姬晨风”被打就觉得难受,赶紧给飞翼下了命令。
二人被拉开时,盛夜明脸上已然挂了彩。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虞初,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虞初却突然不想再看下去。“吴王,你现在怎么说?”
吴王无可奈何,一人死可,全家死就太惨烈,他恭恭敬敬地跪下,行了稽首大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茗心被飞翼扭住双手反剪在身后,还在恨恨地瞪着盛夜明,虞初的话又让他目眦尽裂——
“沈茗心,孤看你之前御前侍卫长做得也不错,若你愿意做孤的贴身侍卫,孤便放你母亲,如何?”
沈茗心一直盯着盛夜明,嘴里说着最诛心的话:“要我伺候你,可以!但我有个要求!”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要姬晨风死!”
盛夜明闭了闭眼。外人只道姬晨风与沈茗心天下第一好,实际上都是姬晨风一直追着沈茗心。一个卑微的人长时间被贵人捧在手心里,哪个能不感动?但也仅仅是感动而已。他们根本没有深入了解对方的品性,一旦出了问题,也只能是现在这种局面。
“要他死也可以,但他现在的命是孤的,一年后,孤允许你动手杀他,也会放了你母亲。”虞初不知自己为何定下一年之期,他就是突然不想让这个小世子死,不知道是因为世子的样貌有几分像曾经那人,还是世子的性子刚好对他胃口……
“好,一言为定。”飞翼放开沈茗心,沈茗心也跪下高呼:“臣今后,唯陛下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