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楚越风走前留下的。

天已经亮了。

依旧是陆昔矣常与谢凤悯手谈的偏殿，殿内寂静，只听见棋落下的声音。陆昔矣站在谢继泽侧，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

小内侍慌忙跪下请罪，谢继泽脸一变，从炕上下来，拉着陆昔矣的手，就要撩开他的衣袖。陆昔矣意识到不妥，下意识挡了一下。

陆昔矣同谢继泽下了一段时间的棋，谢凤悯传话来要考校成果。陆昔矣作为少傅，自然也要随侍昭殿。

楚越风听见动静，转过来，见他醒了，轻声：“接下去还有些事情要我理，走之前我可能没时间过来见你了。还有，我走的那天不必来送我，免得引人注目。”

安宁，若是被人发现，怕也要引起波澜。且他不可能辞官，称病亦容易有破绽，如今他已不是那个小小的礼官员。

楚越风第一次在他上留下毫不遮掩的连绵痕，等到偃旗息鼓，他还凑在陆昔矣边，四亲吻。陆昔矣不记得自己什么时辰睡着的，只是睡不安稳。迷迷糊糊听见声响的时候，楚越风站在床边穿衣。

如果情况急迫，他真的需要一个新的男人，楚越风会为他安排吗，还是要他自己去找？

谢继泽这才撤了手，：“少傅怎么样了？”

他整理完衣冠，正要走，陆昔矣扯住了他的袖。楚越风蹲下来，少倾，听他哑着嗓说：“蕴之，我等你回来。”

棋盘上形成了势均力敌之态，陆昔矣意识到谢凤悯是有意为之。谢继泽突然回看他，他暗暗地给谢继泽使了个。

谢继泽：“快去请太医来。”

谢凤悯把这师徒二人的动作看在里，淡声：“观棋不语真君。”

陆昔矣肤白，红的一块格外明显，除此之外，便是手臂上有几零星的淡痕迹。叔侄两人对视一，谢继泽脸上的担忧之依旧没有收住。到底他年纪轻不知，谢凤悯一看那几痕迹，分明是淡了的吻痕。

陆昔矣见他离去的背影，重新睁开睛。床上空了半边，他也睡不着了，何况有个念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他知自己不该这么猜测，但是他的确想知答案。

陆昔矣说完笑了笑，睛半合，似是困极了。楚越风低了低，在他额上一吻，便起匆匆离去了。

陆昔矣：“谢殿下关怀，应该无事。”

陆昔矣疲惫地，楚越风：“再睡会儿吧，还早呢。”

陆昔矣被了名，刚上前一步，想要说话，突然撞到了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小内侍了殿，手上还拿着托盘，应该是准备换茶。茶浇在陆昔矣左手臂上，虽然隔着衣服，陆昔矣还是受到了一阵。

昭殿一直有值的太医，才一会儿功夫，太医便到了。他看了看陆昔矣的手臂，：“幸好如今天气不算很，少傅的衣衫挡去大半，只是有些红，抹了膏药便好了。”

陆昔矣颔首：“多谢太医。”

“少傅！”

明明那天晚上夜已了，他们沐浴完又到了一起，像是最后一次一样。陆昔矣被哄着坐在楚越风上，像骑一样颠动，两人合泥泞一片，把被褥都得不能看了。

陈康看一谢凤悯，开呵斥那个小内侍：“你怎么事的，去领三十板！”

他虽于棋艺之上颇有天赋，但皇帝的棋艺更。至于太，既然皇帝让他跟着自己学，显然是不如自己的。

楚越风看着他，眸沉沉，两个人坐在一起，但又像离得很远。对视了半晌，楚越风微微倾，住了他的嘴。

楚越风为了他，已经了很多，也不能让他为难。至于在巡视途中赶回来，更是天方夜谭。陆昔矣一气，从他怀中来，尽量平静：“我知了，你这一去，也要珍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