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楚越风环抱着他，隔了一会儿才：“我们俩都可以不成婚，但若要长久地在一起，自然还要想个法。”

午后太正好，楚越风让人搬了躺椅，陆昔矣坐在廊下，正昏昏睡，忽然见楚颐风带着侍女缓缓而来。

楚颐风睛一转，捂嘴笑了笑：“我怕二哥哥小气罢了。”

“那要问你堂兄讨了，我已转送他了。作为昨夜的谢礼。”

“放心，赵家不会查到。”楚越风，“我保证。”

楚越风表情张：“什么不一样？”

楚颐风笑：“昨儿我到鳌山边的时候，听闻那盏灯王已被世兄赢走了。世兄走得太早，我都没见那灯什么样。”

楚越风打量着他的神：“并非是我的，是他自己想从赵家逃去，失足跌河里。”

两人默默了一会儿，陆昔矣又：“那盏琉璃灯呢？”

陆昔矣摇摇：“在这个时候，不合适。”

陆昔矣缓缓：“我第一次的时候，醒来想了很久，才想起那天发生的一些事。如今，特别是昨夜，倒是清醒了许多。虽然手脚还是没有力气，但是知在发生什么。”

陆昔矣瞥他一：“天还没黑呢，便开始梦了。”

“让人拿去收好了。”楚越风故意，“常青这么聪明，是不是年年都能拿灯王？”

“赵九淹死了？”

陆昔矣：“其实昨夜，我觉着有些不一样。”

“我明白，我一定会找解药的。”楚越风，“那药是赵九从一位行商买的，我已派人去寻找那行商的踪迹。还有件事不曾告诉你，几日前，赵九淹死在河里了。”

陆昔矣倒不至于对赵九这样的人有怜悯之心，但赵九也喝过那酒，却不像他，每月都有一次……或许还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想来这药并不常见。

陆昔矣微微蹙眉：“总会有办法的。”

楚越风接着说：“那件事，赵五也参与其中，如今赵九死了，他也不会好过。”

楚颐风：“世兄怎么在这里？”

“嗯，”陆昔矣坐起来，“昨夜你在，我并不是很怕，但若我们有一个十五不在一起，又当如何？”

“她亲哥哥只知念书，我祖母又只有两个孙儿，有时便把颐风接来公主府——颐风的祖父和我的祖父是亲兄弟，一直并未分家。”

楚颐风带着侍女去了，楚越风站在旁边，见陆昔矣只是笑：“笑什么？”

“二小。”

陆昔矣笑意：“这是我一回去猜谜，不然拿到了灯王却无人送，该有多无趣？”

陆昔矣：“你们兄妹情倒好。”

“原是如此，”楚颐风，“我倒是想看看。”

若是能像路关山和他的未婚妻那样……楚越风想到此，暗暗摇了摇。陆昔矣并非庸庸碌碌之人，假以时日，正二品的位置他也坐得，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便夺了他的前程，楚越风不想，也不愿。但若是要解他的药，势必要找一个合适的借，才能度过那段难熬的时间。

只不过，楚越风派的人不曾救他。

楚越风笑着摇摇：“还是小时候可。”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弯腰凑在陆昔矣旁边说：“若是我们以后有了女儿——”

陆昔矣面不改：“昨夜我的车坏了，幸好遇到蕴之。当时天已晚，再送我回去多有不便，所以在此留宿。”

“不是，”陆昔矣苦笑，“只是我想，元宵、中秋，以后这样的日，或许我待在家中最为稳妥。”

楚越风定：“我们一起想办法。”哪怕是拿他的军功来换陆昔矣，他也是愿意的。

“是一盏琉璃灯，里可以养些小鱼，样巧可。”

陆昔矣起作揖，楚颐风还礼：“世兄。”

“二小看着大方，还是小女孩心。”

“谁背后说我小气？”楚越风不知何时现在门边，“就在书房的多宝格上，自己去看，只是不许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