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快到了，陆昔矣警醒起来，他落笔写下最后一个答案，把宣纸给摊主。摊主接过去一一对，陆昔矣地盯着他，不知楚越风的目光正牢牢锁在他上。摊主对完，朗声：“恭喜，这位公答对了所有题目！”

“不过是盏琉璃灯，皇上曾赐给我一对琉璃瓶，你拿去养鱼？”

同陆昔矣一起猜谜的还有数位青年，毕竟能在灯会上赢得灯王，送予心上人，是很风的事。今年答题的方式也新颖：灯王旁挂着数个字谜，答题者一人拿一张宣纸，将答案都写到纸上去，最先答对所有题的人，便能得到灯王。

“我可不擅长这些，”楚越风，“如今什么时辰了？”

陆昔矣专心猜谜，眉微微蹙起。楚越风站在陆昔矣侧后，避免他被人挤到。二十个灯谜，便是二十个字，既要全对，又要快，也不是容易事。不断有人放下笔，有些了宣纸，有些将宣纸成了团，更有的留下一张白卷便走了。楚越风看得好笑，再回一看陆昔矣的，他已写完大半，只差最后两个。

那摊主大声念：“田里雨后长青草，打一字。”

摊主将灯过来：“敢问公名姓？”陆昔矣还没有抬手，楚越风已接过灯，替他答：“平江陆常青。”没等摊主反应过来，他一手提着灯，一边拉着陆昔矣便往外走。

琉璃虽然难得，但廷之中亦有收藏。民间用琉璃制成灯，又能养鱼，更珍贵在其细巧心思。

来灯会的人太多，他们逆着人，一时挤不去，陆昔矣半靠着楚越风，听见他说：“车就在一条街外，你再忍一忍。”

驾车的侍卫拿来扎，上车时，风开了披风，陆昔矣手脚，上车时还踉跄了一下。楚越风举目四望，方才钻车。殊不知暗有个男人，生着鹰钩鼻，蓝睛，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

，透明可。摊主大声：“这可是今年的灯王，要猜对所有的灯谜才能得到，哪位想来试试？”

“这位公只错了一，”那摊主，“有些可惜。”

这样多的灯照着，连天暗下来也不会察觉。楚越风也是突然发觉，快到戌时了。

“我觉着不错。”

“那我便只等着拿了。”楚越风轻笑。

楚越风见两人旁若无人地快要肩而过，咳嗽了一声：“这便走了？”

“是么，不知不觉我也逛了这么久了，竟然快戌时了。”

……

林昭拿手肘戳戳他：“你答对的还没我多呢。”

“只错了一，明年一定能拿灯王了。”路关山。

路关山停下来：“难蕴之会拿灯王？”

“半青半紫，打一字。”

两个人逆着人又走了两步，拐旁边一条小巷里。楚越风把灯给一旁的暗卫，不知从哪里变一件披风。陆昔矣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打横抱起。虽然药在慢慢起效，他靠着楚越风，就没那么担心。

楚越风抬望去，拿着宣纸的是林昭，路关山站在他旁边。路关山也注意到了他，看了一陆昔矣，很有些调侃的意思。

“你想不想要？”陆昔矣转看楚越风，他里正倒映着发亮的灯，也倒映着自己。

“年终岁尾，不缺鱼米，打一字。”

陆昔矣觉得上忽然有些没有力气，回想看一楚越风，楚越风已贴在他后，好让他借力，不异端。

不知走了多久，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过去了一瞬。他上极了，脸也发，楚越风才停下来，让他靠着车。

今日是十五，戌时一到，陆昔矣上的药便会发来。只是陆昔矣上就要答完，楚越风这个时候也不好和他说话，免得让人觉得陆昔矣作弊，前功尽弃。他们的车停在一条街之外，要赶快想个办法才好……

“快戌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