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瘪嘴：“可是路哥哥平日里都能带着我。”

楚越风今日将密折递了上去，就只想待在陆昔矣这两小院里，不愿再外的风风雨雨。

陆昔矣正开，楚越风手里拿着那本走到他跟前，问：“我留下的东西，你便这样在书里？”

那张纸条，还住书里，陆昔矣当真是忘了。

“明日便是十五了，你来楚国公府吧。”楚越风俯在他耳边，“等……完，你看我练枪，皇上既让我代掌五城兵司，我总要去个面，走了。”

皇帝：“众位卿可有推荐的人选？”

皇帝着冕冠，十二垂旒隐去了他的神情，樊鹤列陈情，那御史又辩驳。来回一番，皇帝方：“樊鹤私德有亏，便降为五城兵司副指挥使吧。”

“他的确很有能力。”楚越风说着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陆昔矣同他对视，也是忍俊不禁。

楚越风又亲了他一下，便大步跨门去。陆昔矣若有所思，拿起那本书，把字条取来，放床的暗格里。

众臣哗然，都纷纷看向樊鹤，后者也是面红耳赤。

楚越风灭了房间里留的唯一一支蜡烛，轻声上床，压在陆昔矣上：“大将军不仅要翻墙，还要采贼。”

吏一位郎中列：“皇上，五城兵司职掌京城治安，这正使的人选，不宜空缺。”

“早些休息，不必等我。”

有人列推举副护军统领钱克，有人推荐壮武将军秦康嘉，还有平西大将军安庞。一时朝会上十分闹，陆昔矣腹诽，这些大臣现在的样，像极了推销自家东西的小贩。

“皇上让我办些事情，今日总算是办完了。”

陆昔矣眉一挑，别过脸去，端起银耳羹。楚越风站在书柜前边挑书边：“我之前副指挥使，平日里卯即可。如今倒是要忙起来了，常青也不心疼我。”

陆昔矣啐他：“就知说这些不正经的。”

陆昔矣被他蹭着脸，不大用力地推他，让他下去。楚越风到一边，压着声音：“采贼会只偷一个人吻吗？”

一时之间场上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楚越风这儿，楚越风恍若未觉，拱手：“臣遵旨。”

林昭依依不舍送他到二门，自己回了院里练字。他左手练的是闺阁小字，右手却是男的行书。路关山要他好好练，说假以时日，为他本字帖。

上次围场刺杀的事情，皇帝暗地里给他查，如今都查净了。里涉及刺杀、偷换重刑犯、官僚勾结一大罪。更巧的是，里有个经手之人，是他继母钱氏的娘家侄儿。

“樊鹤降为副指挥使，皇上未任命新指挥使。那便是除了品级降了，其他一律如常。”

“知了。”

不过这些日注定不会太平。早朝之上，有御史弹劾五城兵司指挥使樊鹤，称其日御数女，“五鼓如朝一次，归寓一次，午间一次，薄暮一次，临卧一次，不可缺者。”

日日过来太显，自那日过后，楚越风还常夜里翻墙，被陆昔矣笑话：“堂堂五城兵司副指挥使，一品镇国大将军，居然常这等事。”

“这——”

“有事耽搁了。”楚越风揽着他的腰，“常青独守空闺，寂寞了？”

路关山笑：“囡囡乖，近日有些特殊。”他从林昭发髻上摘了一朵茉莉，小心地藏袖里又轻轻抱了抱他。

“我看还是我更厉害一。”楚越风盯着陆昔矣看。

“你今日来得晚些。”

怎么觉得楚蕴之好像有生气呢？

皇帝也不说哪个好，等大臣们说得差不多了，才：“这指挥使的人选，朕还要再挑挑，若有什么一时不能裁决的，就让蕴之来。”

日御五女便罢了，五鼓如朝前还要来上一回，要么得起得早，要么就是……动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