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透的太多，下意识捂住嘴，叹息一声：“你就当我在随抱怨吧。”

她狐疑地看向申内利尔，不是说是中级制卡师？行不行啊？

可史明克上的纹明显要复杂许多，远远超了缭卡的繁复。

“……也不必这么认真。”康颂叹。申内利尔还真是赚钱不要命——偶尔的熬夜不是什么大事，可史明克说过，他的幻境多少会对其中的人产生扰，更别说在幻境里动用知力绘制卡了。

他是商没错，可是对于已经建立盟约的合作对象，他还算保持应有的诚信。拿虚假信息糊合作对象是商人最低级的错误，他绝不会在这小事上栽跟。

申内利尔一愣，又好气又好笑：“你没见过……也很正常。”

功夫，卷轴就化作金光消失在空气中。而周围其他南方人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此的异状，依旧谈笑风生。

想了想接下来她和史明克密谋的大事，康颂：“对，现在遇到了麻烦，需要你加快度。”

书桌如今被纸张铺满，每张纸上都是申内利尔绘制的卡纹路分解图：他的思路和康颂很相似，都是将史明克上的纹案照一定规律拆分，对比同样细致拆分的缭卡，行比对、重组、修复。

难被自己不幸言中了？

两兄弟同样黑着脸，一个握在卧房一脸恹恹神，浑散发酒气，另一个下挂着淡淡黑圈，神疲惫，显然是整晚没睡。

他疲惫的一掐眉心：“我没法保证，只能尽量。我研究了一晚上，史明克上的纹路很复杂，没办法单纯以缭卡的绘制方式去修复。尤其是他的纹路上，存在很多我不明白的结构……”

在了在了，然后度0%？康颂瞬间想起穿越前网络上的红梗，努力憋笑。

门租了艘太船，康颂很快找到卢卡斯和申内利尔的落脚。

这程度的狙击在以卡为尊的南方大陆稀松平常，申内利尔也不打算对别人的恩怨情仇过多评价。

康颂却在他指尖碰稿纸的瞬间缩回手，语气十分认真：“不是我没看明白，是这纹案我没见过。”

康颂拈起那张纸，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皱着眉摇了摇。

申内利尔把这些结构全用红笔圈了来，那些圈圈笔凌，每一条线都显示着绘者的烦躁和对纹案本的疼。

康颂假装没有注意到申内利尔的嫌弃，挤了过去。

申内利尔面冷淡，抬看了她一，又抿了一咖啡才说：“史明克让你来看度的？在了。”

不明白的结构？

申内利尔也不奇怪，他本没对康颂抱有希望，一个只学习了几卡纹案的初级制卡师能帮上什么忙？

可没想到，探一看，申内利尔面前的空白卡纸上绘制的，竟然都是一些不成形态的断裂线条。

史明克即将城的事情瞒得了别人却没法瞒住申内利尔，康颂脆挑挑捡捡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你看不明白也很正常。”他前倾，就要拿回自己的草稿。

康颂实在没想到，申内利尔竟然会拼命到这地步。看来大少爷赚钱也很艰难嘛，难怪当初给自己一千金票的时候痛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