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宇飞：“……”

季容卿又俯首看地上抖如死狗的杜通，“抬。”

姜瓷把领带和西装一并儿还给他，抬起仰慕地瞅着他，两只鹿都闪着光：“老板，你太厉害了，往后是不是只要报上你的名号，我都可以在江湖上横着走啦？”

就她手上那二两劲，能打得过谁？

她也压低声音：“那你手跟老板比如何？能倒他吗？”

姜瓷和邓宇飞被震撼到，忍不住跑到警示牌后面去看。

季容卿接过巾，慢条斯理地拭手上沾染的血迹。

邹正正将从游泳馆更衣室里取来的净巾递给他。

“嗯。”季容卿这才满意，又看杜通，“能自己打急救电话吗？”

她不过是讨好他一句而已，谁要真的报他的名号了，不过是看他打架实在太厉害，担心自己哪天一不小心惹到他，也会跟白背心他们一样，被揍得亲妈都认不。

泳池边，季容卿走到跪着的杜通面前站定，喊姜瓷：“你过来。”

姜瓷摸鼻撇嘴。

她刚才都看了，大老板那鬼手，就是教她的师傅都不见得打得过，更何况她了。

地上有血。

姜瓷嫌弃地别开脸。

所以，那事情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邓宇飞对她低声：“放心，老板，类似场面我也可以搞定，有我陪着你，你一样可以在江湖上横着走！”

季容卿又扫视向另外四个：“你们呢？”

姜瓷听他喊，忙小跑步过去，甜笑脸，“老板，我在这呢。”

起，睛只剩一条，左半边嘴豁开淌着血哈喇，右臂跟晒在竿上的腊条似的，垂在右肩下一晃一晃的。

不经意地抬，就看到不远目瞪呆的姜瓷和邓宇飞。

姜瓷跟着他的视线低，看到自己上挂的他的领带和西装，她连忙伸手去解腰间系着的西装：“啊，都死了，可我这不是想来帮你们打架么。”

姜瓷眨眨大，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屈服于现实，“也是哦，还是宇飞你想得周到，比我有觉悟。”

这是什么绝世神仙好妹。

姜瓷动得哇啦哇啦。

杜通脑袋痛、脸痛、脖痛，艰难地抬起，想咧开嘴努力挤一丝讨好的笑，却只淌一条血哈喇。

季容卿平静地说：“把我家艺人的脸记清楚，今日的事，我不想再发生。”

他目光搁在姜瓷上，刚还残戾的表情复又回归到平日的波澜不惊，将过手的巾扔到了一个垃圾桶里，踱步走过来，视线从她脖一直打量到她的腰，薄轻勾：“你不吗？”

季容卿：“……”

“能，能

季容卿眸很，戾气很重，短发微有些凌，额上有汗，在气，虚握着的右手指骨上有血。

“你属螃蟹的，要横着走？”季容卿失笑丢下一句，越过她大步往泳池边走去。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大老板是衣父母，不能跟他架。”

杜通疼痛都顾不上了，如捣蒜，“季总放心，我往后一定清睛人，我发誓，绝对不敢再吓唬姜姑，我要有一句假话，我门就被车撞死！”

四大只白背心特规整地惊恐：“记住了！记住了！要再惹到姜姑，门被车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