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楸不识好歹。

谢雍隐隐觉得笼罩在徐楸上的那层迷雾更加厚了，但他明白现在不是拨开云雾的时候。他不再多言，默默下车，然后和徐楸一起上了电梯。

徐楸没想到谢雍中的“礼”就是他自己。

他不知怎么让她开心，但他记得，她玩他的时候会心情愉悦。

谢雍脸一难看下去，好心被人曲解，一个大男人，忍受着屈辱这事，还要被在乎的人想成是别有用心——

谢雍似乎不着痕迹地哼了一声，“说没有就是没有，随你怎么想。”

生疼。

临近傍晚，窗帘半拉的室内光线昏暗，徐楸看着谢雍自己摆自己，姿态略有些吃力，最后把绳的尾端送到她手里。

她语气轻飘飘的，又带着莫名的威慑力，“说。”

她说不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他希望她能告诉他，最好是有什么说什么，至少让他对她多一了解。但徐楸一副很明显不愿意多说的表情，手里的纸巾成团，脸慢慢恢复成平静，“没什么，下去吧。”

“小奖励。”她说——

短短几个字，敷衍中微微掺杂了那么一丝不耐——谢雍却冷不丁想起，徐楸是在见过那个陈默以后才这样的。

中途电梯没有停，两个人也没有说话。

他前的衬衫解开了两叁颗，隐约可见里面弧度漂亮的肌，好好的穿着，但被绳不不类地勒着，整个人显得有些不正经。

陈默在短信中说，有关于徐阿姨的事要说，这个徐阿姨，难不成是徐楸的什么人？

…………

“哪儿学来的这？”徐楸问，接过谢雍递给她的绳。轻轻一拽，绳收了些，可想而知——但谢雍只是下意识皱了下眉，似乎很快适应了，他撇过脸去，“你不是喜这样吗，反正早晚你都会这么的……再说也不是很疼。”

直到开门后，徐楸在谢雍面前弯腰换鞋，玄关静悄悄，混着谢雍放钥匙的声响，他听见她闷声问:“……谢雍，我不开心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谢雍顿了一秒，还是一扭过脸来。下一瞬，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只觉上一，徐楸的脸在面前一闪而过。

谢雍站在原地，静了两秒，忽然垂着帘和她对视，“待会儿，我送你个礼。”

徐楸坐在床边，她看见橙黄的夕光淡淡地照来，她看见谢雍床桌上那本翻开的《杀死一只知更鸟》。她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她就那么看着对方面无表情地、笨拙但又努力地，想要讨她兴的姿态。

“没有。”他更用力地撇过脸去，冷颔骨有几分倔的味。徐楸微微挑眉，不觉自己嘴角已经开始微微上扬:“真没有？”

徐楸下意识伸了，忽然无声地笑了，“谢雍，你转过来。”

徐楸没动，神漫无目的地打量着谢雍浑上下，良久，终于开:“可你以前不是不愿意吗，这会儿跟我献殷勤，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