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很怕被他缠上。

是以她不惜在两个人刚刚度过了那么妙的一晚后，就语气冷漠地说这话——她希望他可以早些认清现实，不要心存任何侥幸。

“您好，请问是徐楸徐小吗？”对方的声音十分沉稳，透着优雅，仿佛中世纪的古典大提琴音。

“不过谢雍，你可别讹上我了，你也说了，咱俩都是第一次，谁都不亏。你下回再想找别人，还能扯谎说你是第一次，我保证不说去。”

她讨厌一切情羁绊，一切。

昨天你是第一次，我也是。”

谢雍没回，背对着徐楸往炒锅里放佐料。不知是不是徐楸的错觉，她好像看见谢雍颠勺的手有一儿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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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楸盛粥的手一顿，脸不红心不地，就那么大剌剌地回看着谢雍。

她不知谢雍听清了没有，她只是很平静地，要把自己的话说完——

他顿一顿，“还有，没和你断净之前，我不会找别人。为了我们彼此的生理健康着想，我希望你也是。”

谢雍这时候终于端着餐盘回过来，表情有说不的沉，但又似乎无可奈何似的，迟迟不再开。而这时，徐楸放在外面客厅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索离开厨房这个风暴中心。

“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的，我又不在乎。”她说这话，轻飘飘的，“算到底我也就是亏了一张和几滴血，下回就不疼了，对我来说好的。”

不知沉默了多久，谢雍复又开:“……如果你想的话，我会负责的。”他说这话，语调没有波动，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是两人只是在聊闲。

陌生电话，她接起来，是个男人。

她不会搞，但谢雍这样说，似乎他们两个已经有了什么羁绊一样，这让她有微妙的负担。

到这儿，徐楸才刚开始对昨晚的有了一后悔的情绪——她似乎也有预，谢雍是把这事看的很重的人，而且他这人在责任这件事上也有天生的执拗。

谢雍的菜炒完了，他低从沥架上拿盘，语调较之刚才微微:“……你用不着怕成这样。我得贱到什么地步，才能在你说这么明确拒绝的话以后还缠着你？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女孩儿，遇到这事情，我理应负责。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不知您是否有空，想约您谈一谈。我是陈柔的堂哥，我叫陈默。”

徐楸是很缺乏德底线和责任心的，哪怕她知谢雍的理方式才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但她还是用那仿佛微微嘲谢雍是老古董似的讥讽语气，“谢雍，你要怎么想，我不着。但我也不是就绑定你了，我和你没有夫妻和情侣关系，你搞搞清楚。”

“嗯，所以呢？”她说。

徐楸整张脸唯一的表情变化，就是眨了一下。她随即转过，继续盛自己的粥，指尖被袅袅升起的气到发的这刻，徐楸轻声笑了:“不用。”

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她是可以随时叫停的。他们甚至连炮友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