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沈嘉言不敢带他去医院，怕他再受什么刺激。黎千曲连谢都说不来，机械地让他给自己换衣服，躺到床上把避药和温一起吞下去。小心翼翼把能问的都问了一遍，沈嘉言最后才想到他的包：“他们有没有抢你什么东西？”

“床柜里就有，你先去，我自己来……”

他早该想到的，黎千曲这么多年全靠抑制剂撑着，早就有了抗药。再怎么翻也找不到多余的了，沈嘉言再也遮不住间支起的帐篷，他坐回黎千曲旁边，被主动扑了个满怀。

被后的Omega正好赶上抑制剂失效，这是个大麻烦。黎千曲这些年没找过男人，一旦发情就是洪猛兽，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主动离开沈嘉言，“你先去，先去……”

“家里有抑制剂吗？”

虽然金额很少，但是如果报案或许能找回来，而且黎千曲被了，这事质很恶劣，不找始作俑者要赔款都说不过去。

沈嘉言怕他自己再整什么意外事故，趁着脑清醒，赶翻来药盒，打开一瓶包装就喂到他嘴里。一瓶下去，空气里的味却不见消散，黎千曲难受得抓了被单：“我平时……都是三瓶……”

黎千曲撑着坐起来，惨笑着重复：“一东西也没少，他们还给了我钱……我找工作找了这么久，一分钱也没挣到，他们把我睡了一遍，给了我钱……”

“他们没拿我东西，还给了我钱。”

黎千曲盯着天板，突然神经质地笑了两声。他这个样把沈嘉言都吓到了，“怎么了，他们是不是把你钱包抢走了。”

黎千曲给他这一掌打下去清醒了不少，他笑不来了，伏在膝上怮哭。沈嘉言地让他靠在自己上，由着他哭自己的外：“不许这么说自己，那群人就是王八，给钱怎么了？我给钱我能把他们都撞死吗？”

几个敞着衣服袒的民工，也不带盔，都不知是不是这个工地的工人。他们一烈的信息素味，混着酒气，显然是喝了，问黎千曲多少钱一晚上。黎千曲不理他们加快了脚步，为首的男人轻松地追上他，把他拖到了工地里，借着沙土堆的遮掩把他了一遍。

“真的吗，你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六年前也是这样，他穿上苏凡换下的衬衫，盯着黎千曲喝下掺药的，逐渐在药解放的信息素里失去理智，主动从背后搂住他，贴着他的耳朵，像抱怨又像撒：“苏凡，我好。”

他可太期待苏凡知真相那一天是什么表情了，正因为期待，所以要忍耐，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他现在已经敢对黎千曲下这样的毒手，下一步就是直接要他的命。这中间必须再加一味猛药。黎千曲一个人已经不够了，再加个黎晓声才行。

完事儿之后他们把黎千曲的包翻了翻就走了。黎千曲穿好衣服，抖着回家，里黏糊糊的，每个人都怀着某执念在他生腔里内了一次，肚都被撑鼓了。多年没使用的官胀发痛，恐惧慢慢褪去，他才想到自己有很多事要，要回家照顾小孩，要洗澡，要吃药避。但等他看到家门，只觉得全无力，一大的愧疚和羞耻袭击了他，让他无颜面对自己的孩，面对这个风雨飘摇的小家。

“我失业这么久了，第一次挣到钱，苏凡说得对，我应该去站街——”

他是真的恨透了黎千曲，一个背叛他的恋人，一个间接害死他父亲的凶手，沈嘉言这些年挑拨离间的戏很成功，某意义上比他自己的事业都成功。然而此时此刻，看着黎千曲在他怀里的发旋，他没有成就只有失落——苏凡失去了很多，但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失去了很多，这是最可惜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嗅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息，顿时耳一——是黎千曲的信息素。

黎千曲去面试了一份新工作，离家不算远，他忘记带公卡，舍不得打车，索直接走回来。路上有个正在施工的工地，他路过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

“你不要老是……黎千曲，我说过很多次，当年的事情一定有误会，你不能一直苛责自己。你一个人把晓声带得这么乖，你很好，不要自轻自贱。”

沈嘉言下意识给了他一耳光，“别胡说八！”

人敲门不要开。”

他说的时候脑里已经有大概的想法了：几个民工很好伪装，随便穿个工地上别人晒的工服就可以，喝酒也不是巧合，应该是为了壮胆，事后翻包给钱更不是犯的作派，所以这群人就是苏凡找来的。再大胆一，说不定黎千曲接到的面试通知都是他设计好的，就是算到他会经过那片工地，人少适合作案。而且没监控，报警都找不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