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沈嘉言的下一步棋都被他提前破，这让人有尴尬，但他还是很情：“你别在意他说那些话，有什么事尽找我。”一副不信言蜚语情专一的男二样。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是吧。”苏凡指着黎千曲，一字一句，“开了他，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

“那可太好了，就这样，你回去就辞职，我第二天会去公司办事，到时候如果你还在，别怪我帮你辞职。”苏凡冷笑，“还有，也别去说什么有的没的，你是自己辞职的，跟我没关系。”

“他现在敢仗着姿勾引你，明天就敢给你也个绿帽。到时候不用我说你自己都会把他开了，迟早的事。”

“我给你面了，不仅是给你面，我还是在救你苦海。”苏凡，“黎千曲人品败坏，朝秦暮楚，就算工作能力再也是要掂量掂量的，何况他这货人才市场一抓一把。”

“还有，你别躲在他后，堂堂正正像个人样。”

“不用了！”黎千曲这么多年，第一次敢对他大声说话，“我辞职，沈主，我辞职。”

“苏凡，这事不是儿戏，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清楚。”

黎千曲很少瞒他事情，他也知黎晓声不是好糊的小孩，但是说事实还是需要一定的勇气。在孩探询的目光里，他艰涩地告诉黎晓声：“我没有工作了。”

沈嘉言在他脸颊的泪掉下来之前很顺手地把他搂怀里，温的衣料淹没了他的哭泣。以前几乎没见黎千曲哭过，他印象最的一次，还是六年前被捉的时候，黎千曲试图解释又百莫辩，最后默默穿上衣服着泪门。他睛本来不大，漉漉的时候看上去比以前更好看些，沈嘉言一边努力藏起心里的内疚，一边暗暗期待他多哭几次。

黎千曲抱着一箱自己的个人品仓促地离职，沈嘉言问他要不要帮着找个工作，被他拒绝了，理由是太容易被苏凡发现。

沈嘉言这情况下当然只能打圆场，“别这样，苏凡，你就当给我面——”

“嗯？”

“黎千曲，毁了我一个不够，连我朋友也要毁，你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多晦气吗？”苏凡突然转向沈嘉言，把他吓了一，“开了他。”

“晓声要是知我是这样的人，他会不会恨我把他生下来？”

——再来一次，闹人命，大好前途的苏凡就要去坐牢了。

后来黎千曲就没怎么哭过了，苏凡父亲去世他也没哭，但是持给他守了三年孝。

他可能是离职最面的一个，由公司主亲自送门，还帮忙打了车。一路开到学校的位置，他请司机稍等一下，把放学的黎晓声接了过来。

“谁要饿死他们了？自己没本事还要怪我吗？”苏凡反问，“我只说了黎千曲别现在我面前，很难吗？你要是实在不知往哪儿躲，我给你提个醒，我这人洁自好，从来不去那些藏污纳垢的地方，你黎千曲要是站街，我这辈绝对看不到你，看到了也当没看见，吐唾沫就走！你不是要吃饭要养孩吗？这行就很合适！”

“谢谢你。”到这个地步，他也说不来别的话了，只会重复这一句，“谢谢你。”

“你是不是被欺负了。”这孩果然发现了不对，“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好看看，黎千曲可有可无的，他就只能搬来杀手锏：“你总得想想晓声，他才六岁。”

他低正好能碰到后颈的，轻轻用嘴碰一下，黎千曲就有想离开，沈嘉言着他的，安抚地亲了一下，让自己的信息素维持在一个恰到好的度。黎千曲本情绪就很低落，现在有个怀抱，不会轻易挣脱，跟苏凡八九成相似的信息素气息让他逐渐平静，啜泣也停了。

“赔款也没有，下一个工作……还没找到。”

苏凡站得纹丝不动，透过沈嘉言直接看向黎千曲，“我好像跟你说过不止一次，别让我再看到你。”

“把他开除！劳务合同写多少赔款我！开除黎千曲！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黎千曲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回。他当然知沈嘉言说的“他”是谁。苏凡乎意料的平静，慢慢几步挪到他们面前，沈嘉言一把将黎千曲推到后护住他：“苏凡，你可不能再胡来了。”

沈嘉言抬起，装作才发现苏凡就在几米远的地方，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沈嘉言看着火烧得旺，忍不住添了把柴火，“苏凡，你太过分了！黎千曲好不容易能养活自己和孩，你要他们母两个在大街上饿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