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抽搐,如果面前的波丽是一只乱飞的蚊子,他一定会用他的下眼皮夹死他。
“哥对你好不?我还没给谁剥过肉呢!不过也不用太感谢我。”波丽吹了吹面前的汤,端到罗毅面前,“烫,小心点喝。”
罗毅就这样,吃了一顿人生中最难受的午餐,被人强迫着吃完了盘子里饭,汤也喝的见底。
阿姨来收拾桌子的时候,波丽见机拉住她,“姨姨,不累哇,坐来休息会儿,他们问就说咱们审你呐!”
忙了一天的阿姨满头是汗,能在这吹着风聊天,愿意的不得了,波丽也借着机会问了养老院的事儿。
原来这养老院,本来只是普通的养老院,赶上矿区医院改革,把一些精神有问题的老人塞了进来,慢慢的一些正常老人也就被儿女接走了,只剩下这些有问题的。
只是因为一直还有矿区医院的财务来拨款,这蓝天养老院才能勉强维持下去。
要说这些老人们,也不是无时无刻都犯病,有的就是思维有点转不过来,平时有礼貌着呐,阿姨说,笨是笨了点,看他们还挺可怜的,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病了。
波丽又问起刘方浅和刘义军,阿姨也打开了话匣子。
这刘方浅是刘义军的老来得子,却是唯一的儿子。要说这刘义军,年轻可不是什么好人,招摇撞骗,从外地来的。
小秃山挖出金亮亮的石头,他全运到城里当翡翠卖,包装成大老板娶了个小姑娘,生了刘方浅,刘义军本性暴露无遗,这可怜的小孩,才几岁啊,妈妈就丢下他回城了,听说现在都儿女双全了,嫁了个波姓的大户人家。
“城里现在不是不让生两个娃了么?”一直沉默的罗毅突然问道。
“不敢管呗,要不就是罚钱了,这我也是听说,或者龙凤胎双胞胎也说不定啊!”阿姨急着解释道。
“那刘义军好歹还有个儿子,好好的他怎么疯了呢?”波丽问。
“本来刚来是不疯的,那时候上面查得严,尤其是这倒卖假翡翠,这刘义军进来避风头,就属他精明!后来也不知道咋了,就真疯啦!”阿姨知道自己坐的久了,后厨的同事探头瞧她好几回了。
“我得走了,可不能再坐了,不然我老伙伴们该挤兑我了”阿姨朝波丽眨了眨眼,把盘子收到小推车里。
师傅和阿姨们都退到后厨去准备晚饭,一时间食堂竟然没什么人了,波丽和罗毅也准备着离开。
波丽刚扶着桌子起身,后脑勺突然好像被什么抵住了,只看见对面的罗毅默默双手举起来做着投降的姿势。
一转头,一副冰凉的手铐铐在了他手腕上。
“我是警察。”那人道。
波丽心里大叫不好,难道他们伪装失败被发现了?“哥们儿,咱们是同事啊,我是别的局的,我见过你!”
身后的人油盐不进,手上握的枪用力抵紧他的后脑勺,波丽感觉自己太阳穴跟着冒凉风。
“倒是给我个理由啊?为啥抓我啊哥?”波丽晃的手铐直响,却丝毫不敢跟对方大声说话,另一边给罗毅递着眼神。
谁知道罗毅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一丝一毫解救他的意思都没有,给波丽可着急坏了。
“你们身上……有坏人的味道”那人缓缓开口。
波丽真想给他翻个白眼,你以为你是黑猫警长吗?坏人是你闻出来的吗?我还感觉你身上脑子不正常的味道呢?
心中的话到了嘴边,波丽激动地说道,“哥,哪儿啊,哪有什么坏人的味道,我身上这是锅包肉的味道。”
随着波丽挣扎,那人挽了袖子的小臂挡在他身前,把他禁锢的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