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石头,下面是冰凉的水,罗毅告诉他这水连着地下河,还是很干净的。
波丽狠了狠心,捏了鼻子下去,然后吸住简易面罩的导管,透过面具能看见漆黑的水下,手电在水中的透光度更低,但是能看见这里面有很明显的人工痕迹,一些地方破碎的砖瓦和医院里面那种一致,再往深就看不见了,水是透明的,呼出的气泡升出水面,石顶很狭窄,其实如果游泳技术特别好的话,其实并不需要面罩,但必须要卡好水面上有空间的地方进行换气。
不到五分钟,或许才只有不到三分钟,他们就浮到了岸上,水下感觉时间过的很慢,但是他的氧气袋才不过用了一半。
从水下到岸上的一瞬间身上是非常沉重的,尤其是湿透的衣服都黏在身上,好在刚才腥臭的泥土都洗了干净,波丽常年在镇上不学无术地乱跑,从小到大,一身腱子肉,湿淋淋的衣服勾勒出良好的肌肉轮廓。
罗毅教他把身上的衣服拧干一些,拧出的水沿着楼梯流到水下。波丽意识到这是一扇巨大的石门,与水下那些现代工艺的石头并不相同,半欧式的雕花石砖,两大扇石门开着,地上铺着光滑的鹅卵石,一扇上面是带着面具的王储,头上是五个尖角的王冠,分不清男女,他腰上面配着一把短剑,穿着盔甲,身下是牛羊和千军万马,两侧是两个太阳,伴随着还有无数个月亮。
王储的膝盖上放着的是一本书,背后伸出的第三只手拿着与她脸上同样款式却不同的面具,似乎是神符一般的东西浮在他的两侧。
另一扇门上面雕刻着布满玫瑰花瓣的欧式庭院,荆棘丛中一个长满三头六臂的怪物被蛛网束缚在之中,她背上插着剑,地上是无数个孩童,整片天空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与之替代的是奇怪的符号。
罗毅带着他从石门正中间走进去,还好纯皮的包裹不太会浸水,但是波丽的步伐依旧沉重,走过石门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深坑,从里面泛滥着粼粼的微光。
他们沿着深坑两侧只容得下一个人侧身的边缘,波丽不敢往下看,他们的目的地是右侧深坑边缘上的那个门洞。
在他们的对面,还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石洞,其中一个从他们刚才进来的地方往相反方向走沿着同样的边缘走就能到达,另一个在这个断崖的对面,比这两个石洞还要高一些,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波丽正想的出神,一下撞到前面的罗毅身上,
“怎么停下来了?”波丽问道。
“好像有变化!”罗毅的侧身钻进石洞里,他说他之前和朋友来这里的时候,墙上是没有烛台的,但是这一次,波丽循着他的指示看过去,两侧的墙上盘着蛇一般的烛台,只是上面没有蜡烛,左右侧各有一个。
“会不会,是你刚刚来的时候没注意?”波丽刚问完就知道这种可能不大,自己第一次来这里已经仔仔细细左右看了个遍了,陌生的环境会让人的精神完全紧绷,注意力也会比平时要集中。
罗毅好像特别紧张他的朋友,加快步伐往里面走去,波丽完全不熟悉这里,更不知道怎么回去,只好咬牙跟上。
两个人还没走出去太远,拐了几个弯,里面出现了个岔路。
波丽借着手电的光,就看见罗毅领口被汗浸湿了,不用多想他也意识到,是真的有变化,这里原来应该是没有岔路的。
“你在这里不要…”罗毅思考了一下,“你跟我来吧,我尽量保证你的安全。”
波丽看着他,笑了笑,表示没关系,连他爹都没跟他说过会保证他的安全,他怕什么呢?就算是被张曼纯那一帮人堵在男厕里打,他也没怕过一分一毫。
“你朋友怎么了?”波丽忍不住问道。
“他掉进水牢了”罗毅神色有些暗淡,“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