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宙斯无语了，他盯了我好一会儿，才淡淡吐来两个字，“白痴。”

徐宙斯皱眉看着我，用手背了我留在他脸上的，“你又犯什么病？”

秋天的夜晚没有什么星星，湖面上只倒映几盏路灯来，波光粼粼的。

反而衬托着我们这些人有些过于在乎仪式了。

我趁他不注意，从桌上的一堆礼里，把我自己要送给徐宙斯的单独拎了来，藏在了座位下。

徐宙斯在我对面坐下，我在桌底偷偷踢了踢他的脚，见他抬看我，便说了句，“徐宙斯生日快乐呀～”

就这礼还没拆完呢。

来时我爸正站在酒柜前挑酒，他问我，“安安你想喝哪瓶？桃红怎么样？”

“你满18岁了吗？”我爸敲我的脑袋。

他现在怎么变乖了。我边啃边想。

我钻厨房和他打招呼，正好看见他把烤好的栗糕从烤炉里端来，徐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就已经顺走了一个。

徐宙斯看着心烦，就拽着我的胳膊，行拉着我跑起来。

“画的不错。”他抬看着我说，很平淡的语气，似乎也没多大的心情起伏。

晚上我爸早早推掉别的应酬，开车载着我来到了徐宅，徐叔已经在晚餐了。

“我还以为你最起码是甜甜的。”

等徐叔把菜都端上桌，佣人备好碗筷时，徐宙斯才缓缓从楼上下来，他很随意地穿着家居服，了镜，看起来与往日并无不同。

我说我不喝，我今晚有正事。

天气越来越冷了，等到了徐宙斯过生日的那天，我都已经穿上了厚衣。

看着看着，我突然凑过，靠近他的脸颊，伸了一下。

“那你画那么多宙斯藏在书柜上什么？这小册，还是你专门求我从国外带给你的。”

徐宙斯于礼貌，一一拆开来看，一块江诗丹顿的手表，一台徕卡新相机，还有一副米德系列天文望远镜……

呸呸。原来帅哥的汗也是咸的。

我觉得不，一下就扑倒了他，把他压在草坪上胡地亲，又甜又咸的，是徐宙斯的混合着汗。

我就不行了，我拖拖拉拉跟在他后，跑步变成散步。

我们四个浅浅碰了一下杯，算是给徐宙斯庆生了。

几趟下来后，他累我也累，两个人都气吁吁地坐在了草坪上。

徐宙斯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算是回应了。

“啊？”我爸眨，“这不是你准备送给宙斯的礼吗？我记得你以前经常自己画些东西送给他的。”

糕得我手心都红了，我还舍不得扔掉，呼着气一一地吃完了。

我爸给徐叔斟了一杯酒，到我的时候，我把桌上的橙倒了自己和徐宙斯的杯里。

“可你的就是甜的。”

等到徐宙斯拆到最后一份礼的时候，我还在纳闷，那么大的礼盒里装的是什么呢？难不成我爸又给他拍了一幅画？

但我不知怎么

“当然不是了！”我无语，那是小时候不懂事，我都多大了还玩这一招。

但等包装褪去，画册的一角时，我嚯地一下站了起来，“这这这……”

“我都喜，谢谢文叔。”徐宙斯彬彬有礼的，态度很诚恳，让人挑不病来。

徐宙斯不明所以，已经把画册拿了来，我伸手想要去夺，他连人带椅灵巧往后一躲，让我落了个空。

他眉蹙忍受着我的蹂躏，嘴被我咬得红红的。

“爸！你为什么要拿我的东西啊？！”

我便急急忙忙从餐桌的另一绕过去，到他跟前的时候，徐宙斯已经翻开了——那本小画册。

里满满都是徐宙斯。

他一直都这样，我爸已经习惯了，只好说喜就好喜就好。

“人的中有钠离，基本都是咸的。”徐宙斯没表情地说。

等到徐宙斯吃完晚餐，例行蜡烛吃糕环节时，我爸把礼挨个拿来送给了他。

要是以往我这样糟蹋他，他不得起来打我啊。

环湖跑步，徐宙斯的耐力真好，绕着那么大一片湖跑两圈都脸不红心不。

我羡慕地张大了嘴，“爸，我今年过生日的时候，你可是连一台川崎h2都不愿意送给我的。”

我爸嘁了一声，懒得问我有什么正事，他转过继续去挑他的酒。

之后他又有不好意思地解释，“是因为不知宙斯喜些什么，多买几样，总会有用得到的地方。”

我的小画册。

徐宙斯没有被我们的话打搅，他只低着，认真从第一页翻看到最后一页，才缓缓合上了画册。

“我、我……”被我爸和徐叔囧囧有神地注视下，我只好说，“是、是打算送的……但是没画完……就算了。”

徐宙斯手长脚长，整个打开往后仰去，微张着嘴呼，有很微妙的，我不由得多看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