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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很卑劣,确实卑劣,如同徐赭说的那样,我功利性太强,是不折不扣的利己主义。
我既然再次抓住了徐赭,就不太想归还回去了,我们保持这样暧昧不清的关系一直到了两年后。
徐赭在这期间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也只是为了看他自己儿子。
徐赭的儿子叫宙斯,比安安大两岁,我曾问过徐赭为什么给他儿子取这样古怪的名字。
他淡淡地说,因为在徐宙斯出生的那个夜里,他坐在医院走廊里,一抬眼就是一座宙斯的石膏雕塑。
他这个解释比我还随便,我给安安取名,只是因为想他平安一生。
事实上我在法国还养了一只乌龟叫平平,但是后来安安把我的香烟都扔进水缸里,毒死了它,只剩个安安了。
徐赭告诉我他想要和宋婕离婚,他说他们从来没有过感情,宙斯的出生也只是因为一场酒后乱性而已。
从结婚到现在,他和宋婕都是分居的状态,宋婕也有自己的玩伴。
他婚后把所有钱都交给了宋婕,随便她挥霍,只有一个要求,照顾好宙斯而已。
现在他只是在这个要求上又加了一条,想要离婚和我在一起。
宋婕似乎发了很大的火,徐赭再来见我的时候,头上包了一层纱布,还隐隐透着血色。
他告诉我是宋婕情绪失控,用烟灰缸砸的。
我叹气,没办法评价这一场祸事,我虽然觉得宋婕可怜,却也知道不能够心软,长痛不如短痛。
可我没想到,我的这种纵容和不制止,竟然会害死了宋婕。
车祸的消息传过来时,我整个人都如坠冰窟,我想我这辈子都要背负这条人命去和徐赭相爱了。
我到处去求神拜佛,祈求老天不要怪罪徐赭,把所有的报应罪过都让我一个人承受。
我这自私的烂人,如果我当时博爱一些,心宽一些,就这样放徐赭离开,宋婕是不是也不会死了。
可我怎么舍得再赶他走。
我的人生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在这三分之一里,徐赭又占据了一大半时光。
我没办法说服我自己像几年前那样放过他。
我怀着这样的心情战战兢兢地和徐赭在一起,每个没有他在身边的夜晚,我都因为愧疚和心虚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徐赭陪着我到处旅游,希望我能够好好散散心,直到我们在澳门遇见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看上去英俊贵气的男人,三十岁出头,穿戴皆是名牌,只是他的五官里透着一股脂粉味,看久了就觉得有些狡猾。
他在赌桌上出手十分的大方,对赢钱输钱丝毫不在意,身边围绕着两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他肆无忌惮捏他们的胸部,给他们的比基尼里塞钞票。
徐赭轻眯了一下眼睛,告诉我,那是宋婕的小情人。
宋婕有情人这件事,是徐宙斯三岁时徐赭撞见的,但因为两个人都没太多的感情,彼此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有管对方。
只是徐赭在花丛里待久了,多少有些耳闻,知道这男人是个十八线小明星,专门靠着富婆吸金的。
但只要宋婕不来闹他,徐赭也由着她去,他们两个便在一起纠缠了好几年。
这个男人从什么时候消失的。
徐赭仔细回忆了一下,告诉我,似乎是宋婕车祸后就没有他在国内的消息了。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都嗅到了些许不寻常的东西。
回国后徐赭开始上心这件事,从车祸当天的通话记录,行车记录仪,一直调查到宋婕开的那辆车之前的维修保养记录。
终于被他查出来了一些线索,这辆车的刹车系统被动过手脚。
这不是一件单纯的意外,宋婕是被人故意设计推上绝路的。
徐赭将案件重新提交了上去,靠着他父亲执政多年的威望重新受理,几个月后终于抓到了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