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冲淡了甜香。

蠢得也别无二致。

十皇艰难地匕首，颤抖着往脖上比划，奈何他的手怎么也不听使唤，连方向都调不准，抖得像筛糠一样。

西平侯好心提醒：“你放心，淬了剧毒，见血就能封。你毕竟是他弟弟，我孩儿的舅舅，这也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须臾，西平侯着匕首走暗牢，对亲卫吩咐：“给薄棺，拖去埋了吧。”

十皇的手越来越颤抖，最后竟尖叫着腾起，化所有怨恨为最后一击向他扑了过来。如同幽灵怨鬼一样。

“不……是……”

“是。”

而另一边，慕容寻还毫不知情，他近来有些嗜睡，午时总要睡一会儿。

从嘴里咕哝来的两个字，带着彻骨的寒意。

他角弯起，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半生荣辱，竟全因一句戏言。

西平侯支着额，了一气。或许是为他鸣不平，或许是觉得这世太凉薄，总之他今日没有心情去找慕容寻玩乐，甚至还有后悔让他怀孩。先前就只想着如何整治他，却没想过，这样一来他岂不是成了孩儿他娘？

8.

亲卫忙低。

手里被了玉杯，他看也不看的一饮尽。为何这酒苦得让人难以下咽？他还没想明白，咙微动，已让自己咽了下去。

如果他就这样痴傻下去，作为孩的母亲，西平侯也不介意给他片瓦遮，三餐果腹。

“我知，你他甚于命，不然也不会装疯卖傻至今。但你现在说的话，决定了我到底留不留他命。”

十皇吐一黑血块，并不说话。

了一气，奇：“这是什么的香味？似乎从未闻过。”

理完这一切，他的疼仍没有缓解，脸一直沉着。亲卫看他径自回了书房，犹豫：“主，可需要叫如意夫人过来？”

“很好，”西平侯了，忽然起：“那我也没什么想知的了。”

但西平侯并不敬鬼神。

拂袖斟酒，少年忽然下了他的手，微微一笑，两颗小虎牙。随即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小坛酒跟他晃了晃。

一个下午的时间，西平侯想通了。反正怀都怀了，还能怎么样？这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第一个血脉，总不能不要——而且慕容寻也不会答应打掉，肯定会寻死觅活，麻烦。

“啧啧，佩服。你们慕容家的人，总是容易叫我佩服。”

“很好。”

真是令智昏，下这糊涂事！

那些人费尽心机，不就是想未来明主的父亲，现在他却怀了自己的孩，总觉得有天意人。

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西平侯走过去，俯问他：“告诉我，他是你亲哥哥吗？”

他微醺，支着呆呆的看向窗外，心里沉甸甸的，似有无尽的涩苦。

“我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只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如实说来，我立刻送你上路。”

西平侯蔑了他一，“你很会安排？”

今日，他刚合上就沉了甜的梦乡。香甜的风萦绕在鼻端，他抬看向窗外，但见晴空万里，团锦簇，一片姹紫嫣红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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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天命有数，还要战场厮杀什么？

西平侯早有预料，一脚就把他踢了开，匕首也脱手而。

他模模糊糊的想，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情情？都是互相利用、互相藉罢了。小孩儿不懂，他也不想多解释。

而且以他的格，一旦恢复记忆恐怕要闹得你死我活，非死即伤。

“喝这个，太傅让我带来给你的。”

对面的少年支着看着他，神很是奇怪，是怜悯，也是温柔。忽然，他问：“四哥，你真的只太傅吗？”

这还怎么整治。

“好了，十皇，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