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戎城的笑容像从地狱里爬来的恶鬼，他的一只手还在把玩着下，另一只手却在苏小羊的凝视中，慢慢地，慢慢地摸向腰间那把枪。

小东西抬起讨好地笑，抿着嘴，尖瘦的小脸上带着隐隐的恐惧，泪还在不停地，顺着被掐红的下，一滴滴落在衣襟上。他吓坏了。

柔的拖鞋轻易地被压脚趾的形状，苏小羊把那只脚夹在间，他瘦弱的弯着，埋得很低，全神贯注地鞋，如果忽略掉抖个不停的手，简直就是一个最虔诚的教徒。

男人的睛死死盯住小少年的，他贪婪的目光像是毒蛇，一遍遍舐着这他心挑选的完躯。他挑起眉，呼不知不觉间变得重起来。

“咚！”苏小羊重重地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地板上，疼得发麻——然而这些痛苦现在远远不值一提，没有什么比命重要——被苦难生活磨练的神经反应，他哆哆嗦嗦地扑到李戎城脚下，伸细细的小手，抓救命稻草般扯住李戎城的。

前的李先生与白天已经完全不同了，如果说白天的李戎城是翩翩佳公，那夜晚的他就是不折不扣的暴君，虽然带着相同的笑意，但迟钝如苏小羊，也能看他眸中的暴与玩味。

秋城的夜像以往每一夜一样，糜烂而沉沦，灯红酒绿与靡靡笙歌共存，像要把这座城池埋葬在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狂中。

而他此刻，就是一只被完全把玩在手掌心的虫。无比的悔恨涌上心，苏小羊憋着气，沾满泪的脸涨得通红，他的视线控制不了地飘，扫过天板、床、地板…忽然，他涣散的眸定住了，几乎连呼都静止了——那是枪！是黑的枪！

这个小东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以为的好人李先生，本就不是想象中那样，李戎城和所有的老爷都是一个样！

泪，因为嘴被压住的别扭姿势，只能发糊不清的声音。

所有的声响被隔绝在公馆之外，此时此刻，起码在这个房间，只有苏小羊急促的息声。

苏小羊只觉得脑袋发昏，他亲见过不知多少老爷们欺压百姓的场景，见过那些可怜人又哭又喊着失去呼的样，像被碾死的小虫，没有反抗之力。

瞧瞧啊。李戎城轻笑一声，放松，目光闪烁。他并不吝啬于给予苏小羊一些安全——他收回脚，在小鞋匠惊恐的目光中开——“用你的鞋，伺候好了，我有赏。”

“先生…先生…”苏小羊的声音又细又，他抱着李戎城的，那双脚上穿着拖鞋，苏小羊却顾不上，急急地跪好，抖着手将李戎城的脚放在自己的大上，着袖拼命拭那只拖鞋，像在可笑地表忠心。

他跪在地上，全被剥得光，细瘦的，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瘪，却又因为这羸弱而透无比的诱惑，尤其对于李戎城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