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认识。”

林予冉，而不是予冉妹妹。一向不着调的芥末，在这一刻，也正经得吓人。

“是说唱歌手吧？”

这两个小姑娘站在台下听了几首，似乎是抵挡不住这严寒天气的侵袭，互相挽着胳膊奔了旁边一家咖啡厅里。

如今她明白了，答案全在这首歌里。

芥末没转看她，依旧盯着台上傅哥的影，继续说着：“你知这歌名什么意思吗？”

没给林予冉回答的时间，他自言自语似的开：“Kissyoureyesnotyourtears。”

看着林予冉脸颊上不断下的泪，芥末勾笑了

她懂的，他什么也没有，他孤一人在这小小圈里拼搏，他不想让她哭。

听到他这句话，林予冉泪控制不住地涌了一滴来，就再也抑制不了。她明白芥末的意思，她明白的。

林予冉突然有些难过，这台下稀稀拉拉人群，有几个能喜他的歌。

beat响起，他一瞬间音乐里去，双手随着节奏自然地摆动。林予冉觉得，就连他摇晃脑的姿势，都比刚刚那个摇歌手有范儿得多。

即使这简易天舞台，这场健房开业秀，没有DJ打碟，没有嘻哈少年少女在台上狂呼，没有人跟着他喊着韵脚。

之前DJ小常跟她说这个男人为她了多少多少，那个时候她不自信，总是不敢相信他是喜自己的。夜人静的时候，她也常常疑惑，要是他喜自己，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Kissyoureyesnotyourtears。

着件低领衣，一片光肤，风顺着脖颈钻去，得多冷啊。

“应该吧，反正没怎么见过。”

芥末看着台上的傅哥，不知是风的还是怎么，眶突然有些红。他凑近林予冉，轻轻地问：“这是傅哥的新歌，怎么样，好听吧？”

听到这歌名，林予冉倏地转望向了芥末。KENT，这不是那烟的名字？她第一次在酒吧门的那烟，他一开始嫌淡不愿意，后来又三番五次去买的那烟。

他风往台下稀稀拉拉人群一扫，脸上不见有失望或尴尬。他似乎是看到了她和芥末，视线多停留了两秒，随即若无其事地转开。

芥末终于转看林予冉，眶红得惊人，他了鼻，盯着林予冉睛，轻轻地说：“他很不容易，别放弃啊，林予冉。”

“唱得还好听的，不知叫什么名字。”

林予冉将这串英文放嘴里默默念着，突然间心脏内一暗涌动，眶都有些发。

有两个小姑娘在林予冉后站定，一边看着台上傅靳匀的影，一边凑在一起咬耳朵。

芥末似乎也没想得到她的什么回答，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在喃喃自语：“这首歌叫。”

可随着他爆烈歌曲的轰炸，这小小场似乎都升温了不少。来来往往的年轻人都停下脚步，探探脑地往这边儿望。

台上爆裂音乐忽地一转，旋律抒情抓耳。林予冉眯着睛细细地望着台上，傅靳匀动作也不似刚刚那般激烈，沉静立在舞台中央，嘴里吐温柔缱绻的字。

“哎，这人是谁啊？”

林予冉，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