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汝栀痛得这般剧烈，不可能只是动了胎气。更像是被人行动产程，心积虑要他提前生产，联想众臣此刻无缘无故汇聚于此，白汝念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

白汝栀额发透了，寝衣黏在肌之上，勾肚腹有些骇人的廓。

白汝栀的秘密……

这些年二人缱绻相，诞育嗣，这些准备工作他已经很熟练了。

“会守住这殿中的秘密，守住你和孩们。”

他在赶来的路上一见群臣蜂拥而至，便知有人居心叵测。白汝栀怀胎待产，不可能此时召见群臣。

今生他将誓死守住。

遣开温盈和白瑾煜，当着群臣的面，晋楠若下令侍卫将天殿封锁、禁止，而后独自提剑了寝殿。

“你什么都别想，先把孩生下来。我发誓……”

晋楠若搂他的腰，在怀中托稳，低吻上他汗涔涔的鬓发，手指在他疼痛最烈的下腹轻轻抚：

白汝栀一向在他跟前隐忍，以往生产也从未如此。

白汝栀当即就揪了他的衣袍，痛得冷汗涔涔，息连连，回到他怀里似乎才好受一些，惊惧激痛的分娩中对人的拥抱无比依恋。

这一系列举动，在众臣中俨然已是“造反”的铁证。

他的人与骨……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可亲看见他提剑冲去的！陛下、陛下只怕已被挟持，这佞小人蛰伏多年，果然是要谋朝篡位……”

这是他一个人的、跨越两世的恩怨。

被血浸透的寝衣下双终归慢慢地张开，被产里的胎开了产。

“你了……什么……”白汝栀满额的冷汗，枕在晋楠若怀中虚弱地抬起，“楠若……这样不行……”

摸到了胎发，晋楠若放轻声音，像怕惊吓了谁，一面继续轻抚白汝栀僵的腹底，一面慢慢地伸手托住

“楠若……呃……楠……”

“陛下和豫王殿下都在殿中，晋大人，你这是要什么！”

旁人不应被牵扯来。

晋楠若很快带着药箱回到白汝栀边，托起人稳稳抱怀里。

白汝栀脸惨白，在晋楠若怀里微微痉挛，手指攥着他的衣襟，向来压抑隐忍的人中几乎压不住撕心裂肺的痛。

寒江之畔的懊悔与痛断肝……

两颗产药糖的效力迅猛，生生将未足月的胎儿推产。

晋楠若地抱着他，安抚他绷的背脊、温柔地搓他胀痛的腰腹，在每一次缩的间隙鼓励一般吻他，轻柔地耳语情话。

，你好大的胆！陛下病危，你竟敢擅自派兵包围天殿，你是想造反吗！”

耳畔声凄厉痛楚。

——无论代价是什么。

晋楠若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安定的吻，受到白汝栀的呼和的痉挛都有所减缓。

“好了，很好……”

从声音听来，他们愤怒而惶恐。

而后揽白汝栀的腰小心地将他放平，动作麻利地从殿中龙床之下翻那个他提前备好的药箱，里面净的衣袍、药品一应俱全。

晋楠若在下令侍卫封锁天殿的那一刻便想清楚了。

听闻白汝念在殿中后，他心中已有眉目。

晋楠若咬了牙，抑制住想要将豫王的尸千刀万剐的冲动，埋在白汝栀绷汗的脖颈间落下一吻。

揽着君王后腰的手臂沉稳有力，晋楠若将手贴放到他怀胎将产的肚上，顺着上腹平坦的廓慢慢抚至浑圆凸起的腹底，一遍一遍重复。

“会没事的，我在呢。”

他在晋楠若怀中近乎无助地颤抖着，手指攥着他的衣裳，任由他的手带着力度不断抚压他的肚，加速胎儿下行，咬的下渗了血，努力抑制住颤抖的痛呼。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