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晁叹息着：

夜，天殿。

困乏的睡意里，这双搂着他的手臂在慢慢收得更，轻抚着他的背脊和肚，又轻又温柔，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落在鬓间的吻小心翼翼，又缱绻情，他听见晋楠若轻哑的声音，贴在他的耳畔。

晋楠若正垂着睑发呆，不知在想什么，捉过这摸的修长玉指便护掌心，低在这手背轻轻柔柔烙下一个吻。

“嗯……”白汝栀带着鼻音的回应睡意朦胧，从他的颈窝里传来。分明没听清，倒迷迷糊糊地应了，抬起双臂更地搂着晋楠若的脖，着小腹往他怀中拱得更了一些。

他说：

“汝栀……你要好好的，健康平安，长命百岁。”

晋楠若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笑了，伸开手臂把人更地搂在心，温温抱了一怀，在他上用力香了一：“想你。”

“在想什么？”白汝栀由着他吻他，轻哑地开。

“实不相瞒……如今我只求汝栀平安。他男之病弱之躯，并不适宜受产，我怕……他会难产，怕他会死……若我能习得一二医术，或许能更好地护他……”

晋楠若摇，定定看着他，恳切：

…”

白汝栀就了脸颊，明知这人又在说浑话逗他，却也抑制不住心快了些，依偎在他怀中下搁在少年颈窝，视野迷离着有些困倦了，被抱得，很舒服。

一番话听得李晁怔愣又动，不敢置信看着前少年，心下却无比慨，短短半个月时间，先前那风轻云淡肆意潇洒的少年郎不见了踪影，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虽说这小晋大人从来恪守礼仪，对陛下恭谨温顺，他却总瞧着哪里不对，如今只觉一颗心踏实下来，觉不负陛下命相托。

“楠若……你是个聪明的孩，骨里又着晋家的血，医药一脉我自倾相授，想必于你不成问题。只是如今，这朝堂也好，陛下也罢，都是离不开你的，楠若学医，可是另有打算？”

李晁看他忽然陷低沉，便轻拍了拍少年的肩，温声宽：“小晋大人年纪轻轻，已是国之栋梁，逝者已逝，切勿过于伤心，人还得往前看哪。”

如此，他和煜儿，也有了活着的奔。

“我自清楚，逝者已逝。重振晋家固然重要，如今于我，却有更迫的事。”

晋楠若便抬看他：“您是家父故友，又是长辈，唤我‘楠若’便好。”

月光如清辉落在白汝栀一青丝墨发间，他侧躺枕上，轻薄被褥裹着，前松松勒小腹圆的廓，被晋楠若的手臂环过腰腹，护在怀中。一双睫长长翘翘的，双眸清澈淌满月辉，正静静看着前人的眉，指尖轻轻缓缓抚过他的眉骨、鼻梁，而后落至，轻而缓地挲那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