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少有为。”
“但愿如此。”白汝栀垂眸浅浅笑了,白皙指尖跟随着肚子里的蠕动划过肚皮,像在跟孩子们游戏一般。
他不笑时寡言少语、看着清冷脱俗不易亲近,不似晋楠若长着一张天生俊逸明媚的面容、看着便阳光良善惹人亲近。
“你们要乖一点,懂事一点,别老爱拳打脚踢的,父君疼……”他轻声呢喃,掌心熨抚着自己隆起的浑圆孕肚,神情很认真,“这样呀……才能跟父君一起多待些时日,健健康康地出生来见爹爹……”
李晁叹了口气,疼惜道:“陛下又说胡话了。陛下虽体弱,又是男子之身生产凶险,可好好安养定能父子俱安,何况还有老臣与晋大人在您身边,何苦说出此等丧气话来……”
白汝栀见他叹息,却只轻轻伸手,握住老太医的手置于自己腹上,清冷温凉的眸色里仿佛沉淀着漫天星辰,细细密密地挣动着:
“李太医,朕腹中孩儿……可能看出男女之相?”
李晁顿了顿,手掌覆上年轻君主膨隆饱满的肚形,掌下紧绷又软糯,双胎的大小比平常肚形大上许多,在白汝栀纤细单薄的腰身上显得沉甸突兀:
“陛下的肚子左右各有尖圆,是龙凤双胎之相,江山后继有人,陛下大可放心。”
“龙凤……?”白汝栀睫毛微微颤动,眸中有了惊诧喜悦之色,唇边浅淡的笑靥如繁华初开、春风拂面,看得人傻眼,“若真如此……朕了无遗憾。”
“只是不知……”
他在李晁又要叹息的空子里自言自语,手指抚着肚子,眸中满满爱怜之色,偏又有几分犹疑:
“不知楠若喜不喜欢……以后他年纪轻轻带着这两个孩子,会不会怨朕……给他添了负担。”
他太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了。也太珍惜每一天,和肚子里的亲骨肉,以及他此生挚爱之人共处的时光。
每一场缠绵欢爱,每一次共枕同眠,他倒数着所剩不多的时日,面对晋楠若的深情和索求,从不拒绝、无所保留。虽然深知他每一次情到深处难抑欲火,压着他顶得越来越粗暴大力,仿佛理智焚烧一尽、忘记了他孱弱的身体和腹中孩儿,每每捅到他的宫口激得痛吟出声、胎动剧烈,仍要压着他发泄尽兴才算完。
就好像……
他也舍不得与他欢爱的时刻,他也倒数着时光一样……
白汝栀听着雨声,在太医搀扶下慢慢躺进龙床被褥里,怀有龙凤双胎的孕肚在柔软华贵的锦被下顶起轮廓,沁凉纤细的指托在发烫的腹底,感受着腹中胎儿窸窸窣窣的蠕动……
阖眼睡去了,梦到夜里有个人从大雨中回来,褪去衣衫钻入他的被中,紧紧相拥着爱抚他敏感滚烫的孕体、亲吻他的唇瓣、喉结和孕肚,抱着他一字一句,诉说他有多喜欢多期待腹中龙凤胎的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