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十多岁的年纪跟了王谦之,几年来肚子就没闲过,接连为他诞下鳞儿。在官差闯入那乐坊四处搜寻砍砸的时候,水沅正睡在房中安养胎儿。他的肚子很大了,即将为王谦之产下孩儿,夜夜王大人搂着他心爱的小乐伶,摸着他隆得圆圆尖尖的肚子,爱不释手亲吻着肚皮,看着手下胎动连连,欣喜道“定是个男孩”。
官兵闯入房中将躲藏的小乐伶拽出之前,水沅已经麻利地换好衣衫裹好了肚子,纤瘦的小少年即便临盆在即,足月的肚子被绢布缠紧后藏在宽大衣衫下,看着也只是略显臃肿而已。
先是梦中受惊,又足月束腹,临产的孕体一路被官兵押着推搡拉拽,他便已有些吃不消、腹中开始疼痛不止,当被押入监牢一脚踹翻在地时,终于彻底动了胎气,更是在殴打中当场破了胎水,再等不得就要生产了……
可他的肚子还被绢布束着,纵然胎水流尽、宫缩剧烈,腹中的孩子被紧紧地捆绑住,又如何下行入盆、如何在没有稳婆相助的情况下通过男子天生狭窄的骨盆分娩?
“大人……大……人……”水沅睫毛和额发都被冷汗湿透了,眉目含泪不断哀吟,在剧烈的宫缩和阵痛中苦苦挣扎,可没有人知道他就要生产、更没有人为他解开肚子上的束缚接生。
狱卒们还在调笑着摸他白嫩的大腿、捏他丰腴的臀部,偷偷探手进去揉弄湿透滴着胎水的小穴,揉搓着有些柔软臃肿的肚子,摸到下腹明显被什么缠裹住、触感柔软又紧绷僵硬不同寻常的肚皮,也没觉着有什么奇怪,上下其手玩得新鲜又好奇。
王谦之已经闭眼别过了头去,不忍再看这爱人临盆被人猥亵、亲生骨肉活活憋死在肚子里的惨状。
晋楠若瞧着,只觉凄惨又讽刺,始终没开口制止,狱卒们便越发大胆。许久他冷淡一笑放下茶盏,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王谦之面前,压低了声音:
“王大人记性真不好。这血海深仇说忘就忘了,可我……日夜都记着呢。”
王谦之怔住了,他年纪大了耳背,别的没太听清,偏听明白了“血海深仇”这几个字。他便睁大了眼,呆呆看着眼前少年的容貌轮廓,许久眸光一颤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你……你姓……”
晋……?!
是巧合吗?不可能的!那晋家当年满门抄斩,他在皇帝耳边费尽了口舌,就连那族中幼童都没放过,怎可能……
“在监狱中,如果一个人不小心死了……”
晋楠若瞧着他,负着手不慌不忙踱起步来,身后传来狱卒们压抑的低笑、带着疯狂的刺激和火热欲望轮流争抢,而那乐伶少年挺着足月紧束的孕肚沉溺在众人手中,大张的双腿颤抖被疯狂地抽插进出、掏出淋漓胎水和鲜血,喑哑痛苦的喘息声从急促到微弱……
“我会把他……扔到乱葬岗去。”晋楠若压低了声音,仿佛自言自语,深邃的目光落在那小乐伶臃肿的腹部,再抬眼看向王谦之,眼里一半笑意一半若有所指。
“要是运气好,那肚子里说不定会活下来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