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轻轻握住，他抬眸正望白汝栀清浅的眸里，年轻君王的神一如既往，温柔而毅。

在外人看来潇洒的少年人，独时实是少言寡语、清冷倨傲的。只在朝中议事攀谈之时可见其如剑、狡黠灵，至于在君王病榻之前……

密探安每一座重臣府邸，线亦遍布内外。晋楠若翘着在自己的宅邸中品茶赏乐，听着来自整座皇城的消息汇报，这些情报密密织着汇成一张大网，而他便如这张大网上盘附的蜘蛛，朝里朝外一举一动尽收底。

他慢慢低下，纤长的发丝顺着垂散下来，手指轻覆在隆起的小腹上，那里怀着3个月的双胎王嗣，憩睡在君王孱弱的病中安稳又危险。

白汝栀安胎养病几乎闭门不，四个月的害喜得厉害，呕得天昏地暗、胃泛酸，连床都下不来。天殿看守的卫兵无声无息被全撤换，秘密换上了晋楠若的心腹亲兵。

他又是另一副全然不同的面貌了。

“楠若，这奇迹是你给朕的。”

是天意。天命注定，未来不到十个月的时间里，他的大恨就将得报。或许还将以最以牙还牙的方式……

晋楠若的权力抵达了从未有过的巅峰，万人之上，却不再屈居一人之下。彼时，他仍是臣民心中风度翩翩、沉稳优秀的朝中砥，在此君王病重之际，几乎以一人之力承下了全国重担。

“楠若……朕此一生，唯有你与腹中孩儿，不可断舍。你明白吗……？”

他便闭上，轻轻吻了吻白汝栀的鬓发，将他搂得温柔又用力：

可他面上表现地十分难过，英气的眉蹙着，手掌抚摸着白汝栀怀有双胎的小腹，摇了摇：“陛下，这孩不能要，趁现在还来得及……”

晋楠若顿了一会儿，仍未应答，良久哑声开：

“……陛下，您的实在不适合……”

“朕最大的遗憾……便是无法公开你的份。”

只是在无人发觉的暗，积蓄多年的暗开始翻涌。

晋楠若用双臂将他圈在怀里，受到君王因怀有些发的温，那3个月安稳又孱弱的肚轻轻抵在他怀中，也是同样的意。

“楠若。”白汝栀却轻声打断了他，半敛的长睫下瞳清浅，修长的手始终抚着肚，挲着最饱满鼓凸的地方，“孩长得太快，很快就会瞒不住了。等他们四个月了，朕会称病休养直待生产，朝中诸多事宜，需要你妥善理……”

“你可知，这是朕唯一的机会。”

白汝栀喃喃自语着，尾泛了红，眸中也似有光。他慢慢抬起袖袍，搂着晋楠若的背脊安一般轻抚了抚，埋在他怀中慢慢阖上了：

腹中双胎满四月之时，年轻的君王果真称病不再上朝。

晋楠若怔了怔，看着他向他伸手，便会意地坐到榻边，俯将年轻的君王迎怀中，地相拥，十指相扣。

“总不能，当真拖着这无用的残躯苟活终老，断绝孙愧对先祖……”

“臣之一生，亦如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