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林池时常表现非人的异样，顾真还是很难说服自己吃他的血是一件正当的事情。

不过一会儿，顾真终于从二楼装饰镜里发现了红的落。镜里的倒影清清楚楚映照顾真的面容和影，以及落在他额的红。

于换牙期缺了门牙和几个牙齿的女孩无声用型告诉顾真——不要门，危险。

顾真重重倒在地上，搐几下后一动不动了，下漫延一摊血迹。

顾真见状背上直冒冷汗，赶朝着楼下走去。

别墅是全明型，二楼只有一条走廊和几个房间，其余大半都是组成一楼豪华大厅的一分，约10米的落地窗环绕着大厅。今天光很好，地照在顾真上，但他沉重，走得很不容易，只迈了几步就气吁吁，扶着二楼栏杆预备休息片刻。

这红是什么？他因为久病思维有些迟缓，原地又转了半圈想看清楚，自我怀疑难是睛不好，幻视了？

不同寻常的地方不止于此。

顾真矛盾的心情在红衣女孩牵着他的衣角时达到了。

以来各类纷纷化，智人迎来了新的亚同类，天使便是其中之一。

他再次意识到，二楼的建筑格局好像有些不太寻常。

视线中女孩不见了，房间里殷指挥官的骨骼还在格格作响，缓慢地治愈自己，除此以外墙面空无一。

大概是曾经拥有预言梦的异能，他几次都直觉先于理智行动，从刚才回的瞬间起，不知从何而来的疑虑重重压在心，指挥着顾真再次回望去。

顾真不由自主四环顾想找到红落在哪儿了，却怎么也找不到。

顾真因为心里厌恶，也暗恨景嘉晗骗自己吃人，冷笑一声并没有听从劝告，一意孤行扶着墙离开了房间，回看时，女孩还是孤零零站在原地，看不是喜是怒，而殷辰皓刚才被拧到反面的颅已经逐渐回到原位，看再过段时间就能复活过来。

——他意识到了，红是激光瞄准的痕迹，通常用于辅助手快速瞄准击目标，而自己显然被手锁定了。

顾真明白过来有人隔着落地窗玻璃或者可能就在这栋别墅内瞄准自己，景嘉晗说的危险是真的，他不该那样怀疑和猜忌议会长。

殷辰皓也曾说过——房间空气不对，格局和风都不好。

墙面上一个不明显的红游移不定，很快从贴着墙纸的平面上消失了。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预备利用旁边的置柜作为掩躲一躲，然而久病虚使得他的无法充分被意识驱使，刚迈开一条就重重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或许那位枪手终于不再求一枪爆，几颗弹破空袭来，因为顾真毫无前兆的摔倒弹穿了较为容易瞄准的躯，血随之绽在二楼大理石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