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尔听到了阿瑞斯的声音。

他轻轻碰了碰安瑟尔的酒杯，仰一饮而尽。

“我也不该因为发情期而在教室里暴你，对不起。”

皇后泣不成声，他没再说下去，安瑟尔给他递了纸巾，他着泪问:“安瑟尔，真的非要离开他们不可吗？”

他们父商谈得并不愉快，安瑟尔隐约听到争吵声，最后，路易斯颓丧着一张脸，打开了他的房门。

他一直觉得，这世界上没有路易斯学不会的事情，除非他不想去学。

安瑟尔靠着墙，淡淡地解释:“很多事，不是不喜就能不去的，不是吗？”

“蘑菇呢？”

安瑟尔尝了尝他的手艺，不咸不淡，不算难吃。

他垂下了脑袋，安瑟尔轻声叹了一气，“好。”

安瑟尔摇，“不喜。”

他轻声说:“安瑟尔，我为我当初的鲁莽行为向你歉，我不该因为嫉妒而迫你，对不起。”

了禁闭室的路易斯愈发优秀，也愈发锋芒毕，即便皇帝再三嘱咐，他也不肯收敛分毫。他不在意自己明刻薄的形象，不在乎外人对他作为皇储却手段狠厉的质疑，他总是无懈可击地笑着，仿佛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他回来了，在尝试了两年婚姻后，还是想要离去。

“换我给你饭吧，”路易斯碾了碾鞋尖，故作轻松，“你要是不放心我的手艺，可以指导我一下。”

安瑟尔安静地看着他，认真地了。

“我没有特别喜的，吃什么都是一样的。”安瑟尔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

那场宇宙风暴带走的何止是安瑟尔一个人。

安瑟尔静静地嚼着嘴里的蔬菜。

“我甚至没有办法，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路易斯再次将酒杯倒满，失魂落

安瑟尔，“好。”

皇后地握住了他的手。

路易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安瑟尔放下了手里的筷，轻声说:“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吗，路易斯？”

酒杯碰撞发清脆响声，路易斯继续:“对不起，我不应该用那些七八糟的话羞辱你。”

他和阿瑞斯作对，阿瑞斯也由着他折腾，好好的两兄弟结了世仇一样，谁劝都不听。

路易斯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透明的琉璃杯，猩红的宛如巫师诱惑猎时心准备的毒药。

路易斯安静地洗菜切菜，养尊优的皇太并不擅长这些家务事，但也不是得一团糟，他事很有条理，照着网络上的教学视频，每一步都力求完。

安瑟尔不说话，路易斯也不肯让步，他僵地扬了扬嘴角，低声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整座楼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细得像是一场约会。

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他的儿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昔日意气风发的睛宛如一滩死，路易斯茫然地摸着心，小声地呢喃:“姆父，我已经158天没有见过他了……他从来没有和我分开这么久。”

“那你喜吃什么？”路易斯扔下手里的东西，转看着他说，“我们去买你喜的。”

“没意思吗？”一瓶红酒下肚，路易斯惨白的脸上染了红，他自顾自地笑了一声，“是没有意思，时间不会重来，我不能否认我过的任何事……我没有认真地跟你表白，我没有真诚地对你求婚，我没有给你一个完的初夜，我没有在荒星上保护你不受侵犯，我也没有因为你的哀求就停止将你送到阿瑞斯的边……”

因为安瑟尔不喜喝营养，厨房的材每天都是新鲜的，路易斯站在保鲜柜前面，手指在蔬菜上划过，问:“吃胡萝卜吗？”

这已经不是下一场雨就寸步难行的时代。

“不喜。”

红发碧的兽人站在门看他，客厅里的皇后语气，他听不清阿瑞斯回答了什么，但他听见了客厅关门的声音。

“不喜。”

“芹菜？”

他关禁闭室，我也去禁闭室看过他……”

路易斯像被去了浑的气，他就那样站在门，固执又委屈地凝视着安瑟尔，“外面下雨了，明天我再送你回去吧。”

他了几个安瑟尔平时会吃的菜，从酒柜里取了一瓶红酒。

路易斯拿着材的手逐渐颤抖起来，他背对着安瑟尔，沉声说:“可你每次都会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