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成绩优异的黎杉同学吗？好同学也看这个啊？”同学歪着翘二郎，一副调侃的神态。

考过后，他兴采烈的考上了爸爸想要他考的大学，比起爸爸难得的承认一次他的努力，他最开心的事，其实是可以离开爸爸，逃离那个以家人名义捆绑他的桎梏。

“我想看，所以你可以借吗？”

他了宝贵的午饭时间，饿着肚，偷偷藏厕所最里面的隔间，蹲在那里，对着那个穿着纯白内衣的封面模特，涌上比他得了全校第一名都开心的那兴奋。

门铃声传他的耳朵，黎杉被泪糊住睛睁不开，一时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声音越来越急，他的呼也跟着急促，黎杉挣扎着扭动，一下瞪圆了睛坐起来，他双手覆在脸上用力抹了一把，扶了一下床沿站直。

黎杉开始更努力地学习，想要更快的长大，是那可以完全脱离父母，能给自己买一件喜的内衣的那长大，他就凭着这一持，熬过被爸爸掌控的生活。

黎杉的嘴闭，牙齿在里面磨动，迎上他的目光，丝毫没退缩。

他的指尖沿着画面仔细的描绘，把那件内衣从上到下勾勒一遍，那是他印象中第一次有很想要的东西，一件纯白的女士内衣，也是他第一次知，他跟那些对着女模特产生兴趣的男生有一不一样。

思维还有恍惚，他趿拉着拖鞋循着声音往门去，猫中一张任俊伯的大脸，两手都拎着袋，正表情严肃的要掏手机，黎杉蹊跷着开了门，任俊伯看到他时松了一气，然后还没等黎杉问什么，拿着东西熟门熟路的往厨房那儿走。

“谢谢。”黎杉了下，表情和缓，伸手上前，一下就挑中了那本。

“我下午就还给你。”

可真正到了那天，他因为一件内衣沾沾自喜，自己的取向和那些不为常人接受的癖好，也毫无预兆的暴在所有人面前，一时间，爸爸的指责，妈妈的泪，同学异常的目光，让他不知所措，他在同一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同时也失去了能光明正大表达自己喜的权利。

同学抻脖望一，对着黎杉举了举大拇指，“果然是好学生，品味不错，还要不要别的了。”

“黎杉同学，随便选，几本都行。”

“当然要借啊，你可是第一次跟我开这个，必须借。”他打了个响指，望了望教室的前后门，动从桌里掏一堆，逐本在书桌上摊开。

“哎呀，不急，想要再来哈。”他挥挥手，把那一摞又收回去，黎杉步轻快，回了自己的座位。

黎杉把那本杂志卷成筒握在手里，“不要了，就这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