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却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还能去找你吗？”

陆宸却罕见打断了他，情绪有些激动，“那些重要吗？谭麒鸣，我认识你八年了，我知你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喜上你有错吗？”他的睛又红了，顿了顿继续，“我也不是非要让学长你和我谈恋，如果不是那天喝醉了我本不会…”

“你这样我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吗？”谭麒鸣的声音下意识变重了，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你告诉我你喜我，是想和我在一起吗。”

陆宸的神躲闪：“啊…我们不是说好不提了吗。”

他本以为假期开始后忙碌的学习会冲淡陆宸在他脑海中的存在，谁想到自己对他的思念不减反增。他走在宏伟的教堂下、漂亮的园里或者飘香的咖啡馆边时都会想起陆宸，他知自己这是典型的恋症状，看到什么风景都会希望边有自己喜的人。

“我…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主，”谭麒鸣放缓了音调，“你知中毕业我就要去A国见我父亲了。就算不说我，你的职业呢？你想过柜会对你以后的篮球发展有什么影响吗，你知他们对这个歧视有多严重吗？就算你不柜，你父亲那里怎么代？他就你一个儿，最重要的是，你是直男…”

“…我从来没说过我不喜你。”谭麒鸣真是拿他这个样一办法都没有，他没忍住轻声说，“我喜不喜你你自己不是心里清楚吗。”

谭麒鸣把他带到之前常请球队去的烤店，要了个隔音的包厢。陆宸依旧闷闷的，一路也不主动和他说话，直到坐下才迟疑着问：“学长，你想和我聊什么？”

谭麒鸣却反问：“你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谭麒鸣的节是在异国度过的，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区别，往年他也没有家人陪伴。但他还是去百货商场给家司机他们挑了礼，边挑边思索着他该送陆宸什么，想来他并

陆宸的睛上弯了起来：“学长最好了～”

“本不会告诉我？”谭麒鸣觉自己的心又了，他努力维持着平稳的语气说，“可是现在我知了，而且你因为这个在难过…”他生生咽下了那句我舍不得看你难过。

谭麒鸣思量着开：“陆宸，你对我的很多事都不了解，我的家情况和未来规划……”

他一句撒让谭麒鸣的心倏的一下麻麻的。完犊了，他心说，我好像比我以为的更喜他。

谭麒鸣沉默了一会，他是真的动摇了，半晌说：“陆宸，给我时间，虽然我不敢向你承诺什么…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好吗？”

寒假不久便到了。谭麒鸣要去欧洲，陆宸则要随球队冬训，临放假前陆宸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说学长我好怕你放假见不到我回就把我拒绝了，你别太快给我回复行不行起码等开学让我再妄想两周。谭麒鸣心酸得不知该说什么，以前不同校还不觉得，这半年几乎每天都能见到陆宸，一个月的分别漫长到有难捱了。

他所在的城市那些天里恰好举办了一次同志骄傲游行，谭麒鸣站在街边看着那些相的同情侣汇聚成彩虹的浪，带着自豪和意大大方方地亲吻伴侣的脸庞。那天光很好，他看得睛发酸。

谭麒鸣看着陆宸看似无所谓的笑容，心里想，你不知我有多想答应你……但是真的太难了。一旦抓这个人，要怎么才能放手呢。

“…我想啊。”陆宸轻轻叹了气，“可是你不愿意，对吗。”

陆宸有些惊讶，又有心酸，原来学长这么认真地考虑过他们的事。他撑着笑意说：“学长你怎么知我是直男，我连女朋友都没谈过。”

…我们明明比任何人都更相，他想，我为什么不能勇敢一呢。

天是不是不用上场了？收拾收拾东西我请你吃饭，我们好好谈一下。”

之后他们又像是回到了老样，陆宸的训练状态也恢复了，偶尔他会开玩笑地问谭麒鸣考虑的怎么样了到底从不从，谭麒鸣不正面回答，他也就不追问。

“你那天说你喜我，”谭麒鸣认真地看着他，“然后呢？”

陆宸低盯着自己叉的手，不再吭声。

他慢慢抬起，红红的睛很温柔地看着谭麒鸣：“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知…我觉得自己能面对。但是我不想给学长你添麻烦，所以我本来什么也不想说的，我们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你一直喜女孩儿，还把我当成过女生。”谭麒鸣犹豫着补充，“苏小琴就不说了，别的漂亮女生和你说话你也会脸红。我也知有时候你们球队会一起看小电影…解决生理问题。他们说你的大。”

谭麒鸣了气：“只要你好好训练。”

陆宸怔怔地看着他。

“…我不知。”陆宸又垂下了视线，“但是你又不喜我…”

陆宸捂住了脸：“学长你真是…正常男人看那个都会吧。脸红只是因为我被表白不好意思，苏小琴是我小时候不懂事，懂事之后我就…只喜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