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还是陆宸陪着谢骏回了房，谢骏喝多了酒，声称要早休息明日再聚——他们栖在谭麒鸣岛上自建的别墅里，谭老板向来手阔绰，房间的置比起五星酒店的间也分毫不差，会客室小厨房一应俱全。陆宸从自己的行李箱里翻随携带的材，准备给谢骏煮醒酒汤。

“你怎么也学着张泽油嘴了？”谢骏笑骂了一句，半晌又说，“张泽这个小确实是有趣，我看老谭也有那个意思。但你要是觉得不自在，不去也罢，谭总那里我替你代。”

谭麒鸣但笑不语地看他俩喝了一杯，也不再继续讨。聪明人的试探都是到即止，张泽很会看人，上笑着把话题引向别去了。

谢骏喝了个半醉，眯笑着不说话。他睛生得狭长，这么笑起来格外像只狐狸。

，今天的寡言也不值得追究。

但小张还是接得滴不漏：“谢总这可就是妄自菲薄了，我之前总以为你们这些大人再没有谭总这么好看的人了，今天见了谢总才知是我没有见识。我们这些靠脸吃饭的在你们面前都要自行惭愧了。”他这话除了陆宸大概没有人听了会不兴，陆宸好歹也是走实力派的，就这么被他理所当然地划“靠脸吃饭”之了。不过在这桌上陆宸的心情自然是最无足轻重的，他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

“老谭这个人啊，说他什么好。”佳人既至，谢老板自然从沙发上站起笑脸相迎，“既然是他的好意，我就却之不恭了。小陆，你代我去谢谢谭总吧。”

张泽是个人，闻言故作委屈地眨眨：“怎么，谭总这是嫌我了？”

“听见没有，小张可是很中意你的，不知谢老板从不从啊？”

倒是张泽耳聪目明能说会，时不时的科打诨总能把谢老板逗得哈哈大笑。谢骏向来好风，他很喜张泽，也完全不掩饰这份好，陆宸看在里，谭麒鸣又怎么会忽略。在谢骏又一次被张泽哄得喝下一杯酒后谭麒鸣果真笑着说：“小张，我看谢总喜你的，不如你以后就跟着谢总吧？”

陆宸慢慢摇了摇。谢骏对他确实够意思，可他是个什么东西，哪敢扫两位老板的兴啊。

敲门声响起。还真是说曹曹到，陆宸开了门，可不正是谢骏心心念念的小张嘛。

“我哪能有什么意见。”陆宸突然被cue到，忙举杯笑了笑，“恭喜谢总还来不及呢。”

谢骏又乐了：“他哪能啊！你这么能讨人兴。倒是你，边有你谭总这样的帅老板，哪里还看得上别人。”他长得并不差，拾掇一番也算得上风倜傥一表人材，但面对谭麒鸣鲜少有人在相貌上没有自知之明。

小张冲他无辜地眨，话却是说给屋里人听的：“谢总，谭总让我来陪陪您。您刚才喝的多了，我正好煮了醒酒汤。”

话里的言外之意已经足够骨了。陆宸看着小瓷锅里翻腾的雾气，缓缓闭了闭：“谢总的朋友当然都是没得说的。”

张泽起给谢骏添了酒，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朝陆宸促狭地眨了眨：“谭总，陆前辈还在这里呢，我也得看前辈答不答应啊。”

陆宸动作顿了顿，斟酌着说：“谭总的意思我知。我这趟陪您来就是为了您兴，您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也没什么好推辞的。”

谢骏倚在沙发上看他忙活的背影，忽然开：“小陆，谭总刚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谢骏移开视线兀自笑笑，继续：“我和谭麒鸣大学时就认识了。他这个人看着架是大了，但熟了是很好相的，跟他也不会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