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松开了从刚才起一直攥着的罗德里安的手，问：“你从什么时候发现可以控制丧尸？”

明越皱起了眉：“尸王？”地下实验室还有一只尸王吗？

已经是第十二年了啊。

在德特里克堡，他并没有发现罗德里安能够控制丧尸的能力，在阿波罗的地下实验室也没有，究竟是他故意的，还是有的别原因，他无从可知。

为什么呢，它们只是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为什么要遭受这场无妄之灾，这场灾难的尽究竟在哪里呢？

薇拉看见外面带尾的星星落在了树林里，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丧尸的嚎叫穿透天际，凄厉非凡，她不禁害怕地往明越怀里缩了缩。

这个问题答不好要命，当初在地下实验室他错过了救退斯特的最佳时机，罗德里安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他觉得明越八成猜到了他早就被染了，只是没有证据，这个时间答晚了他不信，答早了又不行，最后，他糊地回答：“最近吧，被尸王控制的丧尸受我的影响比较小，我并不能控制所有的丧尸。”

有一个秘密永远不会告诉明越，他给南夏也注了血清。

明越解开薇拉上的围巾，了她的胖脸：“没事了，相信你爸爸的开车技术。”

一只冰冷的大手悄悄从后面握住了他，明越抬看见罗德里安正在看着他。

明越虽然早就知自己已经失去了价值，依然对这个答案到很失落。他想不明白他和退斯特努力了这么久都没有成果，为什么海尔斯能够在短短两个月内将疫苗飞速研制成功，仅仅依靠人实验能够取得这样的成果吗？他没有权限心项目组，但是每天都在分析海量的实验数据，从海尔斯介前后的对比来看，他觉得他们行的人实验有着说不的古怪。

车碾过还在地上蠕动的残肢，飞速朝着大路驶去。

还没等罗德里安回复他，明越沉着地开：“丧尸已经爆发第十二年了，生产力被全面破坏，政府没有太多资源恢复弹药生产线，这么多年来我们主要还是依靠过去的弹药库存，新生产的导弹数量完全不能满足每一年的消耗，去年喀布拉事之后，欧洲这四个安全区的军备几乎都被拉去了塔纳托斯，所以他们今天连白磷弹都动用了，我猜测他们没有太多火力来应对我们。”

罗德里安住他的手，绿睛注视着他，轻声：“很多事情我会慢慢告诉你。”

跟在悍后面的吉普车飞跃街尽，一个急转弯开上了日落大之后，后面的商业街轰然垮塌。

薇拉看向前方，现在是清晨，天际线已经透了红的光，天空中依然不断有拖着尾的星星掉落下来，火焰越烧越大，着火的面积越来越广，把半边天都烧红了。在她有限的人生中，从未见过如此壮丽的场景。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恶心，明越捂住了薇拉的睛。

斯派罗加速撞向小路上密集的丧尸，它们枯的就像腐坏多年的老木桩，呆呆地立在那里，被汽车撞得七零八落。

他们要前往喀布拉，塔纳托斯横跨在距离喀布拉最近的路上，只能沿着黑海绕路，途径索不达米亚平原，那里是他真正的故乡，他想带明越回去看一看，即使他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两辆车正在一条狭窄的街上行驶，两边是燃烧的建筑，这条商业街上大多是木制结构的店铺，被火焰燃烧之后整结构岌岌可危，明越被得满是汗，手心却一片冰凉，他心里也没底能不能成功逃去。

斯派罗了一把汗，踩下了油门，改装过的悍发动机嗡嗡响着冲向前方，两边烧断的横梁从上面掉落下来，砸在车的石棉布上发大的闷响。明越回看去，看到火焰里有无数个燃烧的人在疯狂蠕动，他知这些只是丧尸，但是依然会为它们心痛。

他将霍普金斯的血清给了海尔斯，如果他足够急功近利，霍普金斯的细胞将在每一针疫苗中延续。他们曾经用很多alpha了这个实验，他们无一例外变成了丧失神智的丧尸，霍普金斯在日复一日的失败中逐渐失去了恢复正常人生活的希望。

他们在阿波罗的计划不只是暗杀退斯特，他还了一件事，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将明越带阿波罗。

乔治的声音从短程通讯里传来：“我们走大路太显了，不会成为轰炸目标吧。”

明越解开围巾抱住她的脑袋，安：“不要怕，罗德会保护我们的。”

“斯派罗，油门踩到最大，前面的房快倒了，抓最后的时机。”罗德里安低沉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

随着白磷弹不断落在建筑上，树木上，整个城市化为了一片火海，温炙烤着这片饱受摧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