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和明越的酒杯碰了下，一下去一半，继续滔滔不绝地讲述那天派对发生的事情。他没注意到明越低着，神凝重，端起酒杯半天也没放下，似乎是忘记了喝。

明越开始怀念塔纳托斯了，他有理解为什么塔纳托斯的人那么喜恩佐，就算那里治安很差，那也是最像丧尸之前生活的环境。

他确实觉得奇怪，那天只喝了不到一杯酒，为什么会醉成那样。

明越拿起酒杯看了看，问：“我喝醉酒之后表现很糟糕吗？”

他诧异地推开车门，发现文森特已经站在门等他了，看见他下来，兴地上前拥抱了他。

“你的酒量太差了，给你少一吧，喝得醉醺醺回去艾伯特叔叔要发火了。”

“月亮，艾伯特叔叔说你今天会来，我准备了好酒，快上来。”

明越迟疑了一下，转去看司机，司机笑着对他挥了挥手，说：“两个小时后见。”

文森特笑着摇了摇，转从冰柜里拿冰块，在明越的杯里堆满了，将酒倒在冰块上。琥珀的酒顺着冰块到杯中，满了所有的隙。

自打那次尴尬又混的告白之后，他们就没有再好好聚过一次了，文森特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想失去他。

但是，能和自己的好朋友难得一聚，他还是内心愉悦的。

明越看着玻璃杯里自己扭曲的脸庞，心想肯定又是艾伯特安排的，他总是很了解自己在想什么，可又那么自以为是，连说都没有和他说一句就送他过来了。

是他熟悉的街，文森特的住所。

麻麻，整整齐齐，在黑暗中闪烁着灯光。

阿波罗的建筑都很统一，为了节省空间，一律方方正正，就像墓地一样，每家每都能分到一个小小的公寓。这里不是城市，远耸起的防护墙提醒着大家，这里是避难所。

文森特以为他只是在好奇，单手端着酒杯坐在了他边上的沙发上，抱着他的肩膀说：“当然了，我没见过比你酒品更好的人，还记得我毕业派对那天吗？你喝了两杯香槟就不省人事了，我们后来大喊大叫，在客厅演奏摇乐都没醒你，你连姿势都没变一下，第二天胳膊不麻吗？来，庆祝我中毕业八年，杯。”

这句话让明越心一颤，放下酒杯看着文森特问：“真的吗？”

文森特亲密无间地搂着他的肩膀上楼，走杂的小公寓，小小的茶几已经被收拾来，摆上了一大盘烤和炸薯条，边上还放着两打啤酒和一瓶威士忌。

文森特转从玻璃柜里取两个玻璃杯，递给他一个，耸了耸肩说：“你心情不好。”

想到痛了，他将自己额前的黑发捋到后面，摇了摇，不想再去怀疑自己的恋人。他举起玻璃杯，和文森特碰了一下，一气喝掉了杯里所有的，重重地把它放在茶几上，眶微红地对文森特说：“再来。”

他走下阶梯，钻车里，疲惫地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睛。车启动了，慢慢驶离了考文垂，等到再一次停下时候，他睁开睛，发现窗外不是白鹭的景。

他那天醉倒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就在旅馆里。罗德里安说他们是酒后，他主动缠着他，向他索吻，情地要命。他对这一切没有任何记忆，只能据上的痕迹判断那一晚有多烈。

好在文森特似乎忘记了那次尴尬的告白，他熟练地打开威士忌，把琥珀的倒自己的玻璃杯，然后举起瓶问：“艾伯特酒窖里的好东西，要来一吗？不要只喝啤酒，你还是中学生吗？”

那瓶威士忌勾起了明越不好的回忆，他特地坐到了离它远一的那个位置，脱下羊大衣随意扔在沙发上，舒展着靠在靠背上，问：“为什么今天让我来喝酒？”

明越看着那瓶威士忌，想起了在第一次遇到罗德里安那天，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来一，加冰。”

“那倒没有，你喝醉了只会睡觉，谁都喊不醒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