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斯特摇了摇说：“你从不与人结仇，不可能是因为仇恨，那就只有利益。”

退斯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老了。”

明越沉默了一会儿，人意料地握住了退斯特苍老的手，认真地说：“如果联合政府不再重用你，海尔斯不再让我参与疫苗研发，我就离开阿波罗，回蓬莱去，最大的安全区，同时也是我的故乡。那里也有实验室，愿意接纳我，我想看到人类恢复末日前的繁荣。”

实验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蓬莱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安全区，他们也属于联合政府，并且向阿波罗派了代表，但是完全脱离联合政府辖，自成一派。艾伯特无法像控制塔纳托斯一样控制蓬莱，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退斯特伸手想像很久之前一样摸一摸他的发，手指碰到发尾时，无意中看到了他衣领下的一后颈，即使贴着信息素抑制贴也掩饰不住半截新鲜的齿痕状伤疤。他皱起了眉，心中警铃大作。

利益……

远有个瓜帽，穿着黑棉大衣的人慢慢的沿着街走过来。明越有张，他想快回家去，关上门罗德里安想什么都可以，就怕他在外面突发奇想。

而自己的学生之中，只有明越天赋众，学术成果斐然。可是他太年轻了，从未独立带领过团队，最重要的是，他和海尔斯的理念冲突很大。退斯特有后悔让他这么早展角。一旦他被迫退居二线，明越在考文垂会很艰难。

明越心不在焉地附和着他，心思全在刚才那个人上。雪茄香气，这个熟悉的味就像那天把他推密室的人。

明越挪到他跟前，平视只能看到他的下，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像往常一样开门，问：“怎么啦？我和你说的是八，现在才七五十八分，我也没有迟到，你为什么不太兴。”

罗德里安终于笑了下，着他的下亲了上去，长长的一个吻结束后，他打横抱起明越，到另一边副驾的位置，打开车门。

他一直把那天的事情当作罗德里安的恶作剧，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会现在阿波罗？

罗德里安好像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关上车门，到另一边坐下，发动汽车，对明越说：“刚刚碰到你的导师了，他对我可真不客气。我怎么可能是亚伯拉罕，他说不定是我的什么远房亲戚。”

“为什么要杀我？”明越瞪大了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退斯特长长地叹了一气，对自己最骄傲的学生说：“走吧，带着所有的资料，在哪里都一样。”

明越哑无言，低下看着地砖上的纹，不想让老师看见自己微红的眶：“我和他只认识了一个月，我承认这次有冲动，可是我相信他。”

正在此时，那个瓜帽的人穿过他们边，淡淡的雪茄香气飘到了明越的鼻里，令他忍不住看了他一，这个人的下半张脸包裹在围巾里，只能看到一双浑浊的黄睛。

明越有后悔说这件事了，他不想让老师担心：“刚到塔纳托斯的时候，那个刺客是来刺杀阿曼达的，已经被当场杀，可能是偏了。”

天黑了，退斯特已经走了一会儿，明越才整理好所有的数据，慢吞吞地拄着医用拐杖去。

“有人想杀你？”退斯特抓住了这句话的重。

罗德里安穿着一件黑的夹克，看起来有冷酷，抱着胳膊靠在吉普车上，看起来等了他很久了，见到他，只是挑了挑眉。

“罗德救过我两次，我不应该怀疑他，第一次在塔纳托斯的赌场，有人朝我开枪……”

退斯特叹了一气，说：“我想应该本来就是冲着你去的，刺杀你的人和引诱你去塔纳托斯的可能是同一批人。”

“教授，维克多说可能会重启竞职评选，是真的吗？”明越抬起问。

他没有职务，也没有权力，能够和别人产生利益冲突的那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