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比较，他为坤洚被母亲轻视的童年都算得上幸运了。

“不瞒你说，我仰慕主人很久了，你跟我说说他的事情吧。”萧漠早就想好了说辞，但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谎还是让他老脸一红，“听说……他师傅对他很严厉？”

“对了，”她托着腮，珠转了一圈，“牢里还有一个叫暮川的……应该还活着吧。”

一包密封的油纸在小姑娘面前打开，黄橙橙金灿灿的杏上裹着一层糖霜，散发着酸甜的气息。

拍了拍上起来的疙瘩，他换了一个问题，“对了，你之前问我是不是被掳来的，莫非……主人以前掳来过很多人？”

他没说完，沐蓝飞快地拿走了那包饯，从上掏绣包里的银针当着他的面就试了一遍，又左右犹疑了一下选了最小的一颗直接放到萧漠嘴边上，“你先吃下去试试。”

他立刻打开柜翻找了来，打开一条门，“沐姑娘，在下有东西想赠予你。”

沐蓝闻言挑了挑眉，一副我明白的表情，站起来拍了拍萧漠的肩膀，“主人长年寒，所以喜温的男坤洚……加上那位也需要解毒的人，所以他会掳来一些正修习纯功法的人，不过基本他们都因为各原因死了，不会对你的地位产生威胁。”

“教主的心功法走的是寒路，座下左右二史从小就要在寒冬腊月山冷瀑下练功，稍微大一，十二岁左右就被教导杀人，主人第一次任务是清理一个叛逃的分舵主，因为儿时见过，主人给那人留了一条活路，结果那个卑鄙小人得了机会差杀死主人，是教主赶过来亲自救了主人，回去后，他被教主打得开绽，浑是血地跪在雪地里很多天……这样的事情，很长时间都在发生，换作一般人，在那度的折磨下早就发疯了。　”沐蓝一气说了很多，神也变了。

饭也吃不下了，陡然想起来自己随的包裹里一包饯，这还是当初准备给阿酒但没机会送去的……

“无事献殷勤，非即盗。”沐蓝冷冰冰的眸不为所动，咙却咕哝响了一下。

她一拍桌，满桌茶震颤。

主人派她来看他，要她亲自调理此人的一日三餐，但没说不许跟他说话，希望她的警告能起到一作用罢……

“所以，教主这么对他也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只是格使然？”萧漠叹了气，沉思起来。

萧漠看她神贼亮，小脸边漾开一抹坏笑的样，总觉得哪里不妥。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再跟姑娘聊一聊，其实我有一个这么的女儿，”他比划了一下自己腰间的位置，“她最喜吃这些了，我就想，你大概也会喜的。”

火速将饯重新包好收到了自己怀里，她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一脚踏了房间，“说吧，想聊什么？”

沐蓝说完趁着萧漠发愣又站了去，瞬间脸就沉了下来，她已经说得够多了，就是不知那个蠢货能听懂多少？

仿佛前能看到小小的丽少年浑是伤的跪在雪地里，神倔犟地等待师傅谅解。

“主人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线索。”沐蓝转而又压低声音，“你若是真的想讨主人心，我明天带一些好东西给你，必有妙用。”

“咳……对，他受伤了……”说起那次暗杀，萧漠就有不自在了。

萧漠听了不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越发觉得一寒意只往后脑冲，脸上了，“你吓唬我？”

沐蓝闻言，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左史和右史都是教主收养的孤儿，没人知他们的世，只有教主本人知。”

“我怎么能跟你家的丫相提并论！”沐蓝神缓和了不少，睛已经粘在饯上不动了。

萧漠无奈，只得先行吃了一粒，酸甜糯的果在他嘴里香气四溢，沐蓝盯着他，神越来越亮。

“教主为什么这么对他？”

“倒也不尽然，这大概只有教主自己清楚罢。”沐蓝言又止，“主人近些年大分时间不在总舵，但每年这个时间必然会回来，自从教主的养叶崇回来，左右二史在教内的地位日渐衰微……听说，这次回程途中，就遭过一次暗杀，这事儿你知吧？”

“教主掌教多年虽然表面和气，但因为常年修炼五毒鹰爪功的原因，其实情变化很大，事十分残暴，早年跟在他边的天罡十二帅，如今十不存一，他边的亲近之人也各有各的死法，主人和右史鸿郅随着武功境提升，嗜血和残暴也偶有发生，但好在尚能控制。”

“是是是，在下僭越了。”萧漠立刻。

萧漠只是稍微想了一下那场景，就觉得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