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坐起，把他的掰回来，与他认真对视，“你这样的就很好。”

其实温国安让他请季之木上门吃饭时还补充了一句“仅作谢，别无它意”，但温亭没有向季之木明说，既然都让人上门了还忸忸怩怩，也就他爸死撑面。

温亭不自觉放轻呼，说：“你不会早就暗恋我了吧...”

温亭撑起抻了抻腰，全酸，暗骂季之木不是人，谁知这人安分了一天，昨晚又发疯拉着他到半夜三更，毫不顾忌第二天要上班。

期间温亭还撞见先前一个受害者。但对方称完全不记得在魏禾家的经历，只说和魏禾相过一段时间，去了趟他的家，之后的记忆就记不清了。虽然在这之后和魏禾也有来往，但没有发展到情侣关系，没放在心上，直到昨天看新闻后意识当初的异样非常古怪，便随警察到魏禾家的胶卷箱一找，才发现自己被拍了那照片。

那位男士越说越气，在警局破大骂起来，现场一片混，温亭理完便赶带季之木离开。

温亭视而不见，翻到一页看小树，看了半天喃喃：“有想小树...”

温亭又瞧了他两，好心提醒：“你筷拿反了。”

“季之木”，温亭轻声唤旁人的名字。

他侧过，对上那双浅的眸，晚霞在这双睛里开艳的颜。

“温亭”，白玫走到他边压低嗓门说，“你没事吧，我都看新闻了。”

细看了一会儿，施施然走到饭桌前坐下。

他回办公间前先去洗脸清醒了一下，刚到位置坐下便见白玫火急火燎从外面来，后面跟着谢晚洲。

“呆...”

“呃，周五见”，温亭摸着嘴检查有没睡得，迷迷糊糊下车。

吃完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憩，温亭躺在季之木面，仔细回看那本相册，嘴里哼着找不着调的曲，心情愉悦。

两人沿着江边散步，赤橙的晚霞如焰火在天空绽开。

他本以为季之木是十指不沾的季大少爷，今日一看，来的菜竟和本人一样。温亭为自己的刻板印象蒙羞，他很赏脸地埋认真喝汤，末了用脚轻蹭季之木的小肚，意思是很满意。

温亭举起筷夹菜，见季之木总算优雅地喝完汤，便咬着筷随说：“我爸叫你下周末过他那边吃饭。”

季之木了他的耳垂，低声说：“有空一起回云市看它。”

“比十八岁还要早的时候？”温亭盯着那双睛，圈有些许发，但又挪不开视线，他咙哽咽，等待季之木迟到七年的答复。

季之木凑过去替他解安全带，鼻绕着温亭的肩颈逡巡一圈，才肯放人走。

白玫把碎纸统统扔垃圾篓，怒骂：“臭傻！”

“你爸不喜我的格。”

温亭睁开，见季之木侧过，望向台，嘴抿，一副忧心仲仲的模样。

“气死老娘了”，白玫嘀咕着回到座位，瞥到在玻璃板上的名片，她咬着腮帮使十成力去撕卡片，撕完后还不过瘾，接过谢晚洲递来的卡片继续撕，效果堪比办公室那台碎纸机。

“一事没有。”温亭拍拍她压在自己肩上的手让她宽心。

季之木轻他的手，说别再想了。

他稍一思索，缓缓开：“我爸不整虚的，如果非要带礼，烟酒就免了，他最近迷上养生。其实他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好，现在把家里的狗当宝贝，天天除了看小品就是遛狗，无聊的一个人。你们都养过，一定会有话聊的，不要担心了，你真心实意和他吃顿饭，就算拎个果篮上门也很有心意。”

他盯着季之木，见他略一颔首，表示了然，而后举筷吃菜，满脸云淡风轻。

“不啊...”

季之木挑了下温亭的睫，纠正：“是比十六岁还早的时候。”

温亭扭侧躺想眯一会儿，见季之木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他不经意扫了一，看到诸如“长辈”“见家长”“聊天”“礼”等关键词，不动声笑了笑。

一只飞鸟从江面跃起，令湖面泛起一阵涟漪，鸟飞过赤红的晚霞，消失在温亭的视线中。

温亭看着天空神，嘟嚷：“什么七八糟的事都能让我遇上，真倒霉。”

周一早上，温亭在车上睡得天昏地暗被季之木醒，一睁车辆已经停在公司门。

“好。”

整个周末，温亭都在季之木家度过，两人跑了趟警局录供。

温亭垂下慢慢向前走，和季之木一起回家。

一只手上相册往前翻，定位到全是温亭偷拍的季之木那一页，暗讽温亭五十步笑百步。

十六岁，季之木的房间不曾现温亭以外的人，不存在受谁的刺激来察觉到，温亭的确要略输一筹。

他再次翻到相册尾页，很不好意思地“嘿嘿”一声，不知说给谁听，“还偷拍我。”

温亭知这是什么时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