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铎宰的二叔皋铎皓,臣在战场上遇见过几次,此人武艺过人,却并不好战,而且为人光风霁月,言而有信,当是延王的最好人选。”
“父皇,儿臣……”
皇上的视线自他来起,就没有移开,他有将近一年没见到韦谨风了,此刻看到他的样
,心中竟有丝苦涩的滋味:“他也老了。”
“谢皇上。”韦谨风缓缓站起。
“宣韦谨风。”他终于开:“你先坐下,待韦将军来了,再一起议。”
皇上有些想不明白:“难他不在白
,也不在南诏?可除了这两地,他还有哪些地方可去?
“韦将军到——”
“回父皇,儿臣与韦将军想到了一块,”倪丰化:“三年前,儿臣在江南,与皋铎皓有次意料之外的巧遇,他言谈举止,
犷之中带着几分儒雅,还力邀儿臣去
延游玩,若他继位,定会以和为贵。”
不过大半月没见,倪丰化觉得,他的父皇,眉间的褶皱更了,年富力
的岁月过去后,日日睁开
,就只能看见国事政事,为其所困,才苍老的比旁人快吧,这也是他以后,要踏上的路吗?
“将军想必知,朕为何宣你来,
延一事,你有何
见?”皇上单刀直
。
“听你说来,他倒有几分闲云野鹤的情,不知可愿意去争那王位?”
“平。”皇上
。
皇上的刀带着寒风扫来:“太
,你记住,为君者,不可有妇人之仁,留岩秀在世,对我大豫,我倪丰家,都有害无益。”
“哼,”皇上带着杀意冷笑一声:“真是能耐,三万大军,再加一个你,都找不来一个他。”
“不必说了,”皇上:“这些日
,你辛苦了。”
倪丰化不说一句沉默着,以皇上对他的了解,知他这是心里不认同,刚要开
教训,门
传来内侍尖锐的声音。
“臣以为,绝不可放任皋铎宰登上王位,否则,不几时,北境必再起战
。”
“父皇,”倪丰化忍不住打断喃喃自语的皇帝:“父皇为何一定要……他也是隆裕姑姑的血脉。”在他印象里,父皇对隆裕姑姑,一直心怀歉意。
“微臣,参见皇上,太殿下。”韦谨风一
来便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皇上,再闲云野鹤,他也姓皋铎。”韦谨风:
“是。”倪丰化拿起筷,安静的用起膳来。
在等韦谨风的同时,皇上问起了他其他要事,也是他一直如芒刺在背的事:“这些日,你可查到了什么,有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应当听听韦将军的意见。”到了书房,倪丰化正。
“不用你给朕分析!朕要的,是解决的办法!”
“回父皇,”对于此事,倪丰化早已了决定:“儿臣在南诏与白
,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
“是。”
“欸,用膳便是用膳,不谈政事。”
皇上闻言,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目光时不时掠过低拱手站着的倪丰化,似乎在考虑此提议的可行
。
方才在偏殿,二人是父,此刻,是君臣。
“皋铎皓……”皇上重复了一遍,问倪丰化:“太以为如何?”
招了招手:“来,朕许久没有与你一块用膳了。”
“父皇言重了,近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