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倪丰化如愿地了韦长地：“还差些火候。”

二月的风挟裹着丝丝意，迎面扑来，像是柔的丝绸轻轻拂过面颊。韦长勒了勒缰绳，哒哒的蹄声缓了下来。

韦长接着：“此事你多年前就已知晓，以往不曾说什么，今日倒这般上心！”

“你！”韦长气结：“你怎知，改了就一定不会有今日西寺之事？”

“你今日非要勉我吗？师弟。”

倪丰化驻足，似在斟酌她说的话是否可行，片刻，他：“你说的有理。”

“你……”她犹如惊雷炸，满脸不可置信。

“去吧。”

门一推开，满室鱼腥扑面而来，一看去一室皆鱼，有活有死，或放在盆中，或挂在墙上。韦长大惊，远远退开，心中隐约明白倪丰化想什么，冷声问：“你这是何意！”

倪丰化抿不语，只静静地看着她。

“若早知你今日会闯下这般大祸，我多年前定会让你改了。”

韦长听了心里大松了一气：“快放我下

思索间，倪丰化已将她扛起，正要往屋里去。

韦长一面咕哝：“怎的一个两个都喜半路截人。”一面跟了过去。

韦长也不客气，脚步轻快，走在倪丰化前，径直推了门去。

“我得知你掉了放生湖，便知事情不妙，果然那一池鱼都遭了殃。”

满目青翠之中，她依稀瞥见前方路中央有一人安坐上，待近了一看，竟是她那多日未见的小师弟倪丰化，看这样，倒像特地在这儿等她的。

“我只是不喜，不是怕！”

“你怕鱼的病该改一改了。”

“你竟有这么个藏在山里的好地方。”韦长环顾小院，称赞。

“那又如何？”

倪丰化不答，手却作势要了她的，韦长轻躲开，他却跟不放，过了几招之后，韦长眉渐蹙，眸中胧起丝丝惊讶，收起了漫不经心，手间使九分谨慎。

倪丰化顿时停住了脚步，韦长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不如你先解开我的，待我去寻个名医商量商量，再决定该如何治也不迟，毕竟书上说，这顽疾，用不得猛药。”

韦长想到那屋就发麻，有些焦急却力持镇定，：“师弟，你的一片苦心，师我都明白，可师这病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今日若行……来治，恐怕会适得其反……”

梳洗完毕，简单地用了些早膳，便骑着踏雪乌骓便往西寺去了。

“让着你。”倪丰化，猜到她心中疑问。

倪丰化将她带到了一山谷，山谷中有一方小院，小院里有木屋三间，竹林一片，翠绿。

“师弟今日是专程在此等我么？你怎知，我会来此？”

“为何……”韦长原想问为何要让着她，可转念一想也明白了，师敌不过师弟，终究是不像话，为了维护师门尊严，而一直藏拙让着她，倒也像是这个闷葫芦会来的事情。

“皇上并未怪罪于我。”说罢，韦长抬脚就走，倪丰化胳膊一伸，挡在了她面前。

倪丰化不答，只：“随我来。”便策走了，也不韦长是答应不答应。

“母后怪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