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屋还是十年前的样
,一丝一毫都未变。窗上挂着湖绿
的纱帘不时被风掀起,
帘后湛蓝的天空。窗边是一张三尺长、一尺宽的金丝楠木桌,四只桌脚刻着盛放的海棠
,栩栩如生。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和一只晶莹剔透的大肚娃娃,那是她三岁生辰时皇上赏的,她一直
不释手,可离开时却并未将它一并带去太和。
韦长被她一通话闹的脑仁疼,皱眉
:“好了,我这不是醒了,那日确实是我疏忽了,可有惊动府里的人?”
院落成后,韦谨风起名“听风小筑”,悉心选了娘丫鬟,将尚在襁褓的韦长
安置在那。
韦长神地打量着这间房间——她再熟悉不过了,从
生起到去太和,一直住在这里,整整七年,一角一落都有回忆。如今归来,竟丝毫没有陌生之
,仿佛不曾离开!
云栽来,见她醒了,
兴之余便开始絮叨:“郡主,你可算是醒了,你都睡了三日了。你不知
,当日杨公
抱着昏迷的你回来,可把我们吓坏了,你怎么就喝了酒呢,你可是一滴酒都不能沾的。”
“昭王?”韦长问
。
她从床上起来,由云栽服侍着梳洗:“你且把这三日的事,拣要的说与我听。”
丝,烁烁夺目。此木不浸,蚊不
,不腐不蛀亦有幽香,经千年不朽,历久弥新,乃皇家专用。
“嗯,就是那个九岁就被封为亲王的荣妃之,荣妃娘娘
皇上只说了句:“妻之心,何罪之有”便将此事轻轻揭过。只可惜佳人薄命,生下韦长
三月后,便香消玉殒。
“嗯。”云栽,一边给她梳
,一边
:“郡主你昏睡第一日早晨,晋安郡主来过来了,凌戈姑姑便说你有些着凉,给挡回去了,没多久夫人也来了,执意要
来,是姑姑在屏风后学了你的声音说怕把病气过给她,这才作罢,可前脚刚走,后脚就派了御医过来,好在那御医是个明白人,开了副驱寒的方
,就走了。期间大将军也来看过你一回,知
没大碍,也就放心了。杨公
也来过,不过被姑姑给赶走了,姑姑知
多半是他给你喝的酒,可气着呢。”云栽眨着
睛,想到杨
项当时的窘样,就觉得好笑:“对了,郡主你昏睡第一日午后,昭王府大总
亲自将三朵雪莲、三朵灵芝和万两黄金送了过来,府里的丫
小厮们
睛都直了呢。如今药材和黄金都
了咱们听风小筑的库房,原来元宵那日撞我们
车的,是昭王府的人,兴许就是昭王本人也未可知。”
二十年前,新皇登基,论功行赏,韦谨风不但被封为辅国大将军,还得了齐云山上的百棵金丝楠,震惊朝野。当时朝臣们都认为皇上是在敲打韦谨风,是警告切莫有功盖主之想。可没过多久,韦谨风竟派人上了齐云山,把百棵金丝楠伐的一棵不剩,只为怀有
的
妻,也就是韦长
的娘亲,在新赐的将军府内建一座小院。众臣一片哗然,纷纷上书指责韦谨风僭越,有不臣之心,请皇上治罪。
韦长微微一笑:“自然,他小时候日日来我这听风小筑。”
云栽摇摇:“没有,杨二公
大抵是带着郡主从将军府西面
来的,不曾惊动任何人,后来杨公
走了,我们才差人告诉
家郡主已经回来了,不过,杨公
对这将军府倒真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