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真挚情的笑容似乎也染了陆羽，他问：“你怎么在这？”

游羚随回答：“既然生来了就得活着呗，总不能一生，医生一看这孩是哨兵就给掐死吧，或者长大了自己就去自杀，谁也不是自愿当哨兵的。”

陆羽忍不住追问：“你不会觉得自尊受挫吗？哪怕对方让你别的更过分的事情，你也照吗？”

这是向导和哨兵的世界，这是......他的世界。

他站在信号塔，着夜风，俯视下面的街景。

人来人往的商业街，　嬉笑怒骂的夫妻，打情骂俏的情侣，勾肩搭背的哨兵，驻守巡逻的守卫，众生百态不过如此。

“这，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我才能知吧。”

陆羽语气空灵：“如果哨兵注定要当向导的狗，那哨兵的生还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服侍向导吗？”

不是自愿......他突然想去看看这个世界，于是他匆匆告别游羚，一个闪现消失在了门外。游羚匆匆追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嗯？”游羚缓慢放下手，好像明白了什么，试探的小心的瞄陆羽：“陆先生，您还生团长气呢？”

“陆先生，您到底是什么人......”

生气吗？提起夜铭，陆羽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情，只是在经历了那些事情后发现，夜铭当初真的对他很克制了。

他一直都是“向导”啊。

游羚兴致不，但还是老实的回答：“还是老样，给团长副官，天天跟第三军团的人斗智斗勇，第三军团的人到现在都没放弃找您，看团长疯了又好了，觉得人还是藏在第二军团里......”话说到这发现好像不太合适，又赶换个话题说起来。

两个世界的本质是一样的，人类的本质是一样的，这一刻，陆羽这个天外来客终于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发生了改变，归属也随之而来。

他拉着游羚坐下像老友一样聊天：“你最近怎么样？”

“啊——”游羚失望的沉下肩膀，刚才那神劲都没了。

在修真界，凡人看他们跟他此刻看向导又有什么区别呢？

看他们庸庸碌碌，无序杂的行动着，这一刻，陆羽心里酸酸涩涩的，心里有朦朦胧胧的悟：凡尘最原始的起都是人，有独特属的向导和哨兵是人，因为别人而愤怒失望的他也是人。　向导因为独特作用人一等，修行者因为力量俯视凡人。

他摇摇：“我还要离开，就不要惊动他了，你也别告诉他。”

陆羽拦住他：“诶别！”

来的啊！您去哪了啊？我怎么完全没注意到！”

游羚嘿嘿笑：“我来值班啊，怕你什么时候回来，屋里冷清，我经常来值班，给你这保持人气儿，团长也安排人定期打扫卫生。”提到这，他一拍大：“对对对团长，快快快我得赶通知团长，团长知您回来一定非常开心！”

游羚挠挠：“我还没看过向导呢，但是，如果我像由哥那么大的话，可能......会吧？由哥之前跟我说过，要是有人能让他异变值下来，让他什么都行。”

可是活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把一切都拿给别人践踏只为换取活着？活着的权力需要别人赋予吗？

洛山城远没有心城发达，也没有那些遮蔽天空的层建筑。陆羽在城市中闪现，下面的人没一个发现他。

陆羽看着他年轻朝气的脸，忍不住问：“游羚，如果有一位向导说，他给你疏导异变值，但是要你给他跪下，你愿意吗？”

这个存在向哨依存关系的世界和陆羽的修真界有极大区别，这认知的割裂是他始终不能这个世界的本原因。

游羚很幸运，刚刚成年就遇到了陆羽，免除了困扰绝大多数哨兵一生的难题，所以他也缺乏对此的思考，只能模棱两可的回复。

游羚可能是他来这边后唯一一个真心对他的了，虽然也许跟他年纪小有关，但陆羽依然把他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