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相，先受到的是凉意，我试着去他的，没受到制止，反而受到背被轻柔地抚摸着。比起抚，更像是安抚。一下一下地，用那双大手顺着我的背。

这场“照顾游戏”走向了属于它的happy　ending。

那一瞬，我突然很害怕他真的转离开，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带着有些示弱的语气开了，“程暄……”

哪怕是严厉的呵斥我也好，哪怕是因我无理取闹选择彻底抛弃我也好，别对我的崩溃视而不见……

再次醒来的时候，程暄还在我边。

“怎么现在又来假惺惺地照顾我？”

那火苗熄灭了。似乎再也不会燃起。

说呀，说话呀，回答我呀。

泛酸，黑暗来临之前，有什么的东西抢先落下。

这里没有火的人。两个冰块相，也能生火吗？

……你也不擅长，不是吗？

伸手搭在他肩上，我凑过去，吻上他的。

我在这样的吻中，竟也察觉到一生疏的味。

我在她靠得足够近之前，大声冲程暄吼：“你不就是想和我吗？”

“程暄……”我小声地，喊他的名字。

程暄坐在病床旁，见我醒来了，也没有再次响床铃。

上前的脚步霎时停住，连带着整个房间都陷一片死寂。

其实，我想要的，不就是一个肯定的回答吗？

得不到回应，我想要更大的动静，可抬手的瞬间却扯到了输。几位医生和护士赶忙围过来控制住我，镇静剂的针戳肤。在几个白衣的笼罩之下，我看见穿着黑衬衣的程暄起。

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这间病房又只剩下我与程暄。

似乎想要稳定我的情绪。

·

他说：我、在。

被喊到的人闻声靠过来，在我面前、离我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停住。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第一次，我不再犹豫。

我们分明离得不远，可我却觉自己听不到他的声音，在镇定剂的注之下，我打起神，看清了他的型。

一切看似与之前无异，不过，我们都知，已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我的情绪镇定下来了，也许是镇静剂的作用，又或者是因为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我到心中的那火焰渐渐熄灭了。它被一盆清凉的缓和地浸泡着，不是动用蛮力地扑灭，而是温和的浸。

病房里的空气似乎又冷了几分，短短几句话，众人目光的焦由我变成程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