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

碰脸颊的觉还未消散，关门的声响仍在耳边回，我又听见什么东西重重抵在门上的声音，短暂的犹豫之后，我扶在门边，透过猫往外看去。

我了，还是直起来，摸到床灯的开关打开。

我被整理东西的窸窣声醒，睁开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人放在了床上，望着窗外黑暗的天空，一时间搞不清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我克制住想要笑的冲动，手放在门把手上来回摸着，还是再次把门打开了。

……你想要的，我全都会给你。

我还想说什么反驳的话，面前的人突然凑过来，飞快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所以不要再对我卑微的神了。

吃过晚饭后，我们两个窝在沙发里看电影。不知是因为适合情侣一起看的电影总是那么眠，还是因为关上灯以后昏暗的环境比起浪漫更适合休息，片放到一半时，我就靠在他上睡着了。

在程昭发现我不喜去人多的地方后，我们见面的地变成了家中。

只一推，就受到程昭背靠在门上的重量。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急忙回过来，与我撞上视线，里的尴尬和惊疑还没来得及藏好。

“嗯……你要走了吗？”

“醒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刚醒的人。

迷迷糊糊走到玄关，走在我前面的程昭突然回过来，挡在门前，说：“好了，我走了，快回去睡吧。”

其实这个吻很慢，停顿了一会，才缓缓离开。

接着，不等他反应过来，我把门轻轻带上，这一次，没有再去看猫。

·

程昭笨拙地向我提邀请，我们像每一对刚刚确定关系的普通情侣那样开始频繁地见面。

我想我的里应该是不加掩饰的笑意，我探，凑到他跟前，在他脸庞也轻轻亲了一下。

既然他固执地要走，那我也要固执地送他。

狭窄的视线里，只能看见程昭背对着我的方向，抵在门上的肩膀，有些发红的脖颈，微微垂着，好像全从里到外都透着“搞砸了”的颓废气息。

愣神之间，捕捉到程昭门前嘴角的笑意，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发大的声响，震得我都有些清醒过来。

程昭，还是轻声应答，叫我继续睡吧。

……我知他一定是手了，而且还是过于张导致的手。

昏黄的灯下，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多好的氛围，多好的借，程昭还是决定要走。

但是程昭从始至终都愣在那里，我在他手臂上不轻不重地了一下，说：“回去啦，你也早睡。”

那天是程昭第一次来我家。

迟钝似我，总是事后才发现，为什么，你看我的神里会多了一卑微呢？

回过来，窗外的月光已经洒屋内，我站在窗边等了一会，看着程昭离开的影，一时间有些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