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昭在忍耐。

递过手中的报告单，我告诉程昭，他的信息素是月季香。

“嗯。”

我冲他摇了摇，不论他能否看清我的表情，还是笑着对他说：“程昭，生日快乐。”

……陪伴，对你而言，是“礼”吗？

过晚的分化对他产生的影响比我预想中更加严重，需要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而我作为一个“家教老师”，不再有继续陪在他边的权利。

“明天醒来，你还会在吗？”程昭却说了一句听起来很是突兀的话。

白的病历本在我前一闪而过，我终于收回视线，面前，医生问我：“你是患者的家属吗？”

“……十二过了。”我喃喃。

之上的创，牵连的绞痛。违抗alpha与omega本的抑制剂，会带来令其难以承受的疼痛与不适应期。

，黄束的手臂，酒棉球在显的蓝血上来回拭。

我咬了咬下，把那句“我是他哥哥”咽肚里。

“……玫瑰。”

程昭总是在忍耐。

我会陪着你的，所以安心睡吧。

医生狐疑地瞟了我一，张开的嘴又重新合上，终究是没有继续说什么。他许可我暂时陪在程昭边，但同时也要求我，尽快叫他的监护人过来，由家里的alpha或beta照看。

病床上的人难得愣在那里，没有接话。

但我知不是的。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他握着我的手腕，没有接过那张报告单，甚至连瞥一都没有，似乎对自己的事情毫不关心，只是看向我，问我，“也是香吗？”

在过多的情绪开始蔓延之前，我适时打断：“怎么办，没有准备生日礼呢？”我摊开双手，装作无奈的样。

·

“怎么，晚上十二也会有人来门铃吗？”听他重新说起打趣的话，我也跟着放下心来。

我对程昭的许诺只作数了一天。

针尖破开肤表层，向内刺。

医院方面联系了他的家人，我匆匆与程昭告别，却到自己是在落荒而逃。

七月末的夏季，我与程昭的联系戛然而止。

“……我只是他的家教老师。”

痛。

我害怕他细想，尽可能自然地转移着话题：“已经很晚了，程昭，快些睡吧。”

皱的眉，额上悄然下的冷汗，替他诉说他隐藏的痛。

一切安顿好之后，我去往程昭的病房。

即使隔着玻璃，我也知他没有发一丝声音。

我打开手机屏幕，已经十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