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制不住自己，说不一句完整的话，一张，从嘴里冒来的全是断断续续的对不起。

后，有人扯过我的肩膀，我与他对视。

“我你。”

“我你。沈臻。”可是他又慢慢说了第二遍，喊着我的名字，看着我的睛。

“我你。”

“沈臻？”带着疲惫的姚逸的声音。

来不及消化我所听到的，他继续说着：“沈臻，喊我名字。”

“我也是，沈臻。所以没关系。”

逸的脸。手臂上的纹染上血，变成张着血盆大的怪，要把我吞噬。

“……姚逸。”

我看着姚逸的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是谁？”

是谁在叫我的名字？

多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把扎手心的刺来一样。我艰难地，眶里的泪随着动作颤下来，落在脸颊上。

你知真正的原因吗？为什么就能说“没关系”呢？这只是安我的话，对吗？

我把屏幕转向姚逸：“这是我哥哥……”

“……姚逸？”

姚逸伸手掉我脸颊上的泪，看向我的双里似乎着温柔的，让我觉得自己几乎能溺毙在那里，我不安地去蹭他的手心，换来姚逸轻轻的摇。

“沈臻，你把我当成谁？”

“我也想把你留在边。”

“不是，不是……”

我有些急切地摸索着上的衣兜，可是病号服的一切都是空的，我一无所获。姚逸看懂我的想法，把放在一旁的手机递给我。

击屏幕的手不住地颤抖，我在混的思绪中找到相册。无论后果如何，已经无所谓了，我想，我快要撑不住了。

“沈臻。”

“噩梦了？”他皱着眉观察我的表情，握着我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面前的人脸变成大的黑窟窿，我在惊惧中猛然起，睁大双急剧地息，却觉手被人抓住，奋力挣扎着想要逃离。

“对不起……”恐惧如此清晰，让我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沈臻，没关系。”

没关系，他说。

剪了短发、手臂上洗褪纹的姚逸。

姚逸看着那张我和哥哥的合照，说：“我很像他，是吗？”

可是，他说：“因为我也在利用你。”

“我你。”

……怎么可能没关系呢？利用你，欺骗你，弥补我自己缺失的情，这样的我，多么卑劣。

“什么……”的分量太重了不是吗？怎么可以轻易说……

“姚逸。”泪和声音一起落下。脑海中有无数片段闪回。每一次，当我喊起你的名字。在“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在床前你和我诉说你的过去，在程昭家台的牵手，在冲撞的错时刻……那一个个瞬间，我想的，分明都是你。

周围不知何时已经空无一人，我焦急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想我明白了，也许还不是太迟，庆幸还不是太迟，我试着学他的样，不再吝惜于的表达：“我你……姚逸。”

姚逸。

“他是谁？”泛黄的旧照片挡在我的前，手指指向事件的主人公——树荫下穿着蒙州一中校服的，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