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听起来很奇怪，程竞也不知他是以什么份在问他这个问题，是许浸仰的追求者还是他的前男友，不什么份都没丁理。

“我那是因为喜他。”赵冉有急躁，不知是被程竞的话伤害到了男人的尊严，还是觉得自己对许浸仰那单纯的慕被贬低。

他等阿姨打包的时候赵冉就站在他旁边等着，程竞也不理他，只睛盯着窗里阿姨正给他往饭盒里装的两荤一素，他接过餐盒冲阿姨说了声谢谢，转仍旧是没看自己边的男人，赵冉跟在他后，程竞给舍友打包他就在旁边等着，一直跟着程竞了堂。

他穿了件灰的羽绒，鼓鼓的，在主窗刚完就听着背后有人喊他，程竞叹了气，没回跟打饭的阿姨说他要打包带走。

程竞走了几步停下，“你有完没完了？”

已经过了期末，程竞第二天早上起来去堂吃早饭的时候发现人少了一多半才反应过来，他家离学校不远，动车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他一直都不急着买票。

他停顿了一秒钟，又把被拉了下来，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烟也有不同的味，比如说他舍友的烟和许浸仰的味就不一样。

回去的时候碰着隔宿舍的拎着行李箱来，跟程竞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地去赶车了，程竞回宿舍刷了两个ted，打算在学校多呆一周把导师扔给他的那个课题上一分，他门的时候舍友刚醒，程竞打了个声招呼说自己去图书馆，中午回来的时候给他们带饭，就在一声声谢谢爸爸中了门。

程竞没准备回电话，收拾了书包准备去堂吃饭，顺带给寝室几个带回去。

他像个封建的女人，他觉得自己在遭受着一类似妇羞辱的事情。

赵冉本不觉得尴尬，不知于什么心态理直气壮地问他，“你跟许浸仰睡了？”

他翻了个，喊还在底下打游戏的舍友关他这边的灯，舍友趿拉着拖鞋叼着烟走去关灯，经过他的时候随问了一句怎么睡这么早，程竞被把蒙上，“脑袋疼。”

程竞后来跟张一鸣说这段的时候对方差没把他的胳膊拧断，张一鸣扯着嗓冲他嚎，“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厉害？你这话说得给赵冉气死了。”

程竞瞥了他一，就一，他没息地又有觉得委屈，但还是冷着脸反问了对方一句，“许浸仰跟你说的？”

“睡了，怎么了？”他看赵冉没说话，赌气似的什么难听说什么，“人家条件又好，会照顾人活又好，多少人想让他睡都求不到，我睡了怎么了？你不也睡了吗？”

难不成还要一起起床洗漱吃午饭吗，程竞想着。

但是他只记住了一件事，所有人都知许浸仰把他睡了。

他手机显示两个未接，一个是程妈妈的，一个是没存联系人的号码，但是程竞对那个号码太熟悉了，赵冉从大一到大三就没换过电话，就那十一位的数字他倒着都能背下来。

他喜去学校的老图书馆，虽然设施旧了，但是人少安静，程竞把包放下去接了瓶就开始自习，一直到十二半图书馆大爷来拾掇旁边坏了的窗他才把笔放下看了手机，他在图书馆一直手机开得免提醒，没有声音没有震动的那纯纯的免打扰，之前因为这事还跟赵冉吵过好几回。

赵冉没说话，程竞有生气，又觉得有羞耻，他跟一个陌生男人睡了这件事，程竞还是觉得很羞于启齿，虽然张一鸣知了以后一反当时发两屏信息骂他的态度还一个劲儿说他赚到了，但程竞觉得难堪。

其实他那时候完全就是气上了，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能伤到人说什么，程竞自己后来都不太记得当时是什么脑回路了。

“草。”程竞翻了个白，转面对着墙睡了过去。

“哦，没事。”

“我也喜他，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