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竞没理会张一鸣给他命似的电话，站在三中门光明正大地说了自己要找的人，他在校园里随便找了个小孩问，他看起来显小，睛圆圆的个也不是很，学生还喊了他一声哥哥，程竞笑着，“你知许浸仰老师在哪个办公室吗？”

男人微微嘟起嘴，睛盯着他缓慢地了下没说话，他神很冷静，并不像程竞之前设想的那样随时随地都要透着一勾引人的狐媚劲儿。

程竞嗯了声，林正直笑，他以为程竞不过就是说句玩笑话，要不多就是这会儿刚失恋气上，张一鸣也这么觉得，所以当程竞真的去三中的时候张一鸣吓得名都顾不上拎着包就溜了教室。

面前的男人，“赵冉，你要不要脸啊？”

好聚好散个。

程竞原本想了很多言辞犀利的台词，可这会儿男人回过，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审视的目光让他瞬间忘记了自己排练过的所有桥段，他了下鼻，起膛微微扬起了下，“你是许浸仰吗？”

他挂断了电话林正还在盯着他看，“你嘛？上门算账啊？”

许浸仰个，看起来好像比他了能有十多公分，程竞看着不远嘴里噙着哨的男人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赵冉，上中的时候赵冉好像也是这幅模样。

他看着男人在池边上洗了手，把挂在脖上的哨摘下来了袋，他在男人办公室之前小跑了几步追上去拍了下男人的肩膀。

对面的人闷闷地嗯了声，受了委屈的样逗得林正直想笑，“没事，啊，我当初跟我初恋分手的时候哭得比你还惨呢。”

程竞嗯了声没理他，掏手机来在通讯录翻了几个来回才好不容易找见张一鸣的电话，他睛哭久了蛰疼得厉害，这会儿看东西都费劲，他给张一鸣打了过去，“你知追赵冉的那个是谁吗？”

所以说人都会喜上另一个自己吗？

他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可男人好像并没有搞清楚他话外之意，脑袋微微朝他的方向凑近了一，睛眯起来连带着眉也皱了起来，像是有些不耐烦又有些疑惑，“谁？”

他心想着也不至于吧，都是大男人的，怎么着也不至于上演这原上门打小三的戏码吧。

程竞没说话，撇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个人了数院的楼，带他的导师有个研究中心，他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到那儿去上自习，程竞把习题册摊开摆在桌上，一沓演草纸整整齐齐地摆在手边，着空白的纸面发了会儿呆，泪啪嗒啪嗒地又开始掉。

小孩给他指了指左手边的方向，程竞穿了件白的T恤，简单的休闲板鞋，他走到场门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这样是不是有欠缺准备，应该收拾得更好看一些才对，他站在跑边，场上有两个班在上育课，一堆穿校服的中生里穿着黑T恤的男人格外显。

“你认识赵冉吗？”

程竞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刚朝男人的方向没走几步就听着下课铃响了起来，学生们都往场门走，只有他逆着人，睛一直地着背对着他走在前面的男人。

程竞第二天着两个泡见到张一鸣的时候情绪还没缓过劲儿来，张一鸣看着他直摇，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一只手拍他的，“行了行了，天涯何无芳草呢，别为了这么个烂人伤心啊。乖。”

程竞皱起了眉，他对于这样的现实很不满意，在他的设想里破坏别人情的人就应该长着一张坏人脸，而不是像许浸仰这样，看起来生人勿的一冷漠劲儿。

程竞原本就难受，听着林正问他怎么了，泪跟不要钱似的掉得更厉害了，他哭了一早上，等着中午的时候才停住，林正见劝不住他就索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听着他没动静了才抬起看了，“不哭了？”

林正门的时候就瞅着这幅场景，程竞面前的习题集被他哭了一大块，衣服上也有一块被洇成了，他跟程竞是同乡，程竞刚大学的时候就是他接的站，林正是个直男，甚至还有恐同，但是唯独程竞是个例外。

要用林正的话解释，那就是因为程竞看起来真的不像个gay，倒也不是说这人刚，毕竟刚也不一定就是直的，只是程竞一丁让他这个恐同直男难受的觉都没有，林正后来想了想，可能就是程竞太单纯了，跟个孩一样，谁会介意一个孩是喜男人还是女人呢。

被他骂了的男人笑了声，“不要了吧，程程，我是真的喜他，我也不想耽误你，我们就好聚好散吧，行吗？”